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轻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我起倒茶，人家大老远过来不容易，再问问他饿了没，叫厨房备宵。

    “我能解阵。”我倒茶的动作停了。

    他歪着脑袋，继续说，“一半的时间不到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颐殊

    中药的气氤氲在整个室，一只手掀开门帘，那只手端着药碗，我掀起，见手的主人把碗随手搁在桌上，哐的一声，转就要去，毫不客气。

    我把书撇开，从床上起来，往前一探，就抓到了那只细瘦的手腕。手的主人尖叫一声，猝不及防被我拉回来跌坐在床上。她想挣扎着爬起来，我把她的两只手过，不让她起来，几番尝试之后，憋得小脸通红，遂放弃。气恼不已：“曲颐殊，你这个疯！”

    我竖起指，“别叫。”她抓到我刚才读的那本书，一生气甩手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公的东西，随便扔。”我看了一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随便动我们公的东西！”她一听，更气了。

    那怎么能叫随便动呢？分明是你们公给的。当初他搬来时，我扔过他的箱，其中一个箱落到地上砸开了锁，一箱书散了来，后来我闲时去翻翻，他看见我动他的东西也不恼。原以为他会像上次动那个荷包一样大发雷霆，但他没有，相反还几本给我，说是怕我待着无聊，看看闲书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跟着漫不经心接了一句：“多看书好，补补脑。”

    我看这本《续齐谐记》有分量的，打人一定很趁手。

    除医书之外，尽是一些《聊斋志异》《百日奇谭》《鬼怪集录》，不像正经读书人。这些不正经的读书人也老把“行万里路读万卷书”“万般皆品，唯有读书”“以书修行养德立”之类的挂在嘴上，伪君，假圣人，狗不通，废话连篇。但引诱无知少女产生崇敬之足够了，仟儿就是被覃翡玉骗得神魂颠倒、六神无主、七荤八素的受害者之一。

    这丫自打那件事后就没给我好脸看，无论什么都是一副不不愿的样。明明着这么一张好看的小脸儿，天天拿臭脸对我，这谁受得了啊。我把她困在床榻，她挣扎一阵发现徒劳无功，鼓着腮帮瞪我，像个小苹果似的：“你放我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你回答我几个问题，我就放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无可奈何：“你问问问问问！”

    “覃翡玉从青楼带了个女人养在外面的事，你知还是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呸、休得污蔑我家公，我们公清清白白，洁自好，是我见过最净的人！”

    “看样是不知，他连你都瞒着？”

    “曲颐殊！你再一派胡言我就告诉公，不给你看病了！”

    那可太好了。

    这丫有趣得，怪不得覃翡玉留她在边，忍不住逗逗她：“我可亲所见你家公在醉楼赎了个姑娘来，你不信去问问醉楼的老鸨，我说的可有半分假话？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，公喜的是男人，怎么可能找女人！他若找女人宁二爷一定会生气，他怎么舍得让二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