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死了。

    不，还不能放。

    这哭哭啼啼的一片里面，独有一个偏偏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行，我会替你转达，给不给是他的事了。”说着站起来，“尹大人找我还有事，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帮我杀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过几日尹辗从关外回来，风尘仆仆，披沙带土，甚至未回府换行，就赶来我这边，一边脱手一边问：“隐生，事可还顺利？”

    为了查明是自杀还是惨遭毒手，我为她了尸检。免费的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借用一，这事搞定之后便还给他，又不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证据？信开河可是污蔑。”

    现在她跪在我面前，一脸憔悴，容失。

    三尺白绫悬梁自尽。发现她的丫鬟人吓得魂飞魄散，庄里一时飞狗。

    “老东西恐怕不会那么信任你。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看着我，答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我恭敬迎：“大人，一切都很顺利。”

    她脸苍白，手脚冰凉，浑颤抖不止，大家都说二夫人是伤心过度，妹啊。

    “这个嘛，”他犹豫了，“你知不知这意味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连连，“是是是，求求你，求公保老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我真想自己两个大耳刮。

    这是唯一一次别人向我跪我没有立扶她起来。

    说是遗书，倒更像是一封认罪的忏悔书。

    事实是他们在她枕底发现了一封遗书，也懒得有人追究是不是真的自杀了。

    “公，”她急急凑近我，“别人不知，我可清楚得很呐。是您吧，是您动的手吧？”

    “军队可以，军权可不好拿。”

    他走之后，阙狄衡派过来的少年从帘后走来，将手里的狐裘大衣给我披上，我站起来，“走吧，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。”

    再过不久，蒋昭要去外生意，我将他送上车，去了他的住，顺便帮他清了一货。他收拾妥帖，倚在车厢上，问我要怎么解释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大笔款，不怕贪赃枉法吗。我说那是我的事，他说“那可不得了”语气里全是戏谑的讥讽。

    意味着权利，调动兵权，动用国库，挪用公款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请公网开一面，抬贵手，救救我吧。”

    我喝着茶，“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二夫人的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他好了，舍不得孩不着狼。”

    信中代了她是如何残忍地设计杀害七夫人的，还说了她这么多年对于尤老爷的心，家人的漠视是如何的容忍，如何的怨恨。

    “我哪能有什么证据？毒的是你，尸检的也是你，除了你还能有谁，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人，伪装成自杀？那天我去暗看，老七的尸还不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后不后患我不知，我只知牢里有个最大的祸患。说起来，该被放来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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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三天，二夫人就提想与我单独见一面。

    “公尽说，不什么老都去办……”

    我有些烦。要是尹辗在这里，肯定会说，最见不得女人哭，拖去杖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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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这天，我和皇帝边的大红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了，还是我主动邀请

    她抱住我的脚，泪鼻涕糊了我一，“求求你，求求你，不是不是你，也只有你能救老了，别杀我啊，您的大恩大德我几辈都还不完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三，丞相的印章。”

    “你作为大夫人同伙的事，我还不打算揭发。至于要不要保你，还得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
    如泣如诉，凄凄惨惨。底的人哭成一片，尤家的人办起了丧事，整个庄挂满了白。

    “要我保你也罢，不过你得替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别留后患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听说，曲颐殊在现场留了你的字？”

    我窘迫：“啊……那个，你有没有吃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