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呵呵地笑，“啊，今晚月不错，上山看看日……”

    言尽于此，我们互相别后便分开了。

    仟儿跟在我后，“你倒是跑来跟公主约会，颐殊可苦了。”

    她踩在石上，小心翼翼地看着脚，“纳了妾之后，突然暴毙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待她，怎么就苦了？”

    她的中，天河星。

    “后来姑父还是执意纳了另外几房小妾。姑姑心伤透了，遂放形骸，养面首，找夫，与人私通，背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说了不少，但是她不在乎，依然我行我素。她说，男人可以找乐，女人为什么不可以？只要的愉悦就够了，灵魂的肮脏算个，还不是男人定义的？人这一生太短，抓住机会放纵享受，哪还世俗的偏见，被旁人的光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尹辗对这个说辞表示不认同，却也是一个说

    面泛起涟漪，一圈一圈开，等它平静来，模糊倒影朦胧绰约，云雾看，中望月，我在其中偿见了好一幅人叹息图，葬又泣景，只怕撩拨的不是，是这世上所有人的心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可以赏月观星……”

    我哭笑不得，“不是今晚，是以后都不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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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赶伏于地上，“我只是想带曲小回府上玩一两天，并没别的意思，请大人明察。”

    “女中豪杰。”我由衷地敬佩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大人记得，小生不胜荣幸。”

    她素纱罗裙，发简单绾起来一束随意地别在脑后，其余发垂落至面，此时，这方天地，有风，无声，有月，无人动。

    等她走远了，我拿狐狸面上，三五除二翻上树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公公，”仟儿突然跑过来，“椎史大人说他疼，让您回去帮他看看。”

    颐殊

    ……怎么觉像听了一个恐怖故事？

    我从这棵树到那棵树，以乐声止为号，行动开始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严大人的儿？”

    领的那人坐在上，向睥睨，声音熟悉，看着我：“颐殊，你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一定程度上我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不给她饭吃！”小丫气鼓鼓地，“你叫我今晚不用给她送饭，不是要饿她一顿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往山上走，回对她，“仟儿，你不用爬了，先回亭等我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严艾从我后来，恭敬行礼，“参见尹大人。”

    但我突然发觉溪边有个人，蹲在那里自言自语，咕咕哝哝说些什么，伸手搅了中的倒影，她没察觉有别的人在，自顾自地玩，我觉得有趣，蹲来，看了她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这是我跟仟儿约好的，一个时辰之后要是我还没回去，就随便找个理由把我叫走。

    我扶着她，看她站稳了才放开。“谢公主好意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看破红尘都是吃斋念佛，抄抄经书打打坐，她非要反着来。”她又说，“姑父还在世的时候，父皇说要将几位朝臣之女许给他。姑姑就跑去大闹一场，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为什么女人不可以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哦。”她累得气吁吁，“那公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住在山里不是白住的，这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“没跟我说一声，私自带走我的人，该当何罪？”

    看来也是背后有故事的人。

她暗自神伤，“姑姑经常教育我，男人是天底最不可靠的东西，一张嘴，犹如放。”

    算算时辰，他们现在应该过了南，快到南城边上了。

    “后面行为越来越过分，看上谁就去向父皇要人，不然直接带人绑了走。姑父死了过后，她遣散了所有妾侍，独自留守寡。我有些时候会想，也许，他们之间是有过的。”她笑起来，“虽然她总告诫我，不可靠，这世界依靠活着的女人最后都没有好场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太早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姑父……怎么死的？”我跨过溪，回对她伸手去，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我略有些吃惊，上一个把俗字放在嘴边毫不顾忌的，还是“大家小”曲颐殊。

    “姑姑还年轻，至少不显老，又懂得保养。正是望旺盛，需要男人的时候，面首是少不了的。反正世人对她的误解已经那么大了，她也不介意再大一。”她顿了顿，“所以很多事，她都得明目张胆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她发现另一人的存在，抬起来——

    我忍住想笑，“好，我上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