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在桌上的刀，挥刀就要向我砍来。

    我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但那刀没有落来，它停在离我脑袋两三毫厘远的地方，几发被削了来。

    “臭丫！”那人大骂一声，“一个抬手，一个抬脚，扔去！”

    “别碰我！”我说。

    但那些人还是要来扯我，大广众之，他们也不觉得这是个姑娘，就是要叫我难堪。肆许多人都停来看着这边窃窃私语，接耳，但就是没有人，冷旁观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了别碰她？”门外忽地有人声喊一句，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，混江湖的多欺怕，看人菜，见他衣着华贵，衣纹繁复，悻悻地放开我。

    严廷艾从门冲来，拉起我，低声问没事儿吧。

    我摇了摇，把衣服整理好，抬看见倚在门边事不关己的覃翡玉。

    他神故意避开看向别，意思很明显的，可别沾上麻烦。

    严廷艾扇敲着手心，“看来该打一顿赶去的是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后边我不想再听，提起包袱，从门冲去。倒不是生谁的气，气也是气自己倒霉，怎么总在我受侮辱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衣冠楚楚，风度翩翩，生怕凄惨狼狈没有对比似的。

    爹说外貌没那么重要，怀疑他骗我。

    找了源，把手洗净。正想把脸上的灰也洗掉，想起面不能沾。那就帕吧，刚一转，差撞到一个人上，吓一。

    严廷艾看着我，“你的脸……”说着伸手来想替我揩拭，我往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他拇指僵停在空中，堪堪收回。

    这可比被氓欺负给我的惊吓大多了，“你怎么回事儿？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怎么回事儿，这不是想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嘛？”

    他那些公的撩拨手段为什么用在我上？

    纵然再迟钝也到不正常，虽没被男人这样对待过，但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。

    瞎？怪癖？逗乐？还是……

    靠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知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后来严廷艾跟我说，我那时候的神能杀人。

    他问我沉默的时间里在想什么，我老实回答：“在想怎么灭。”

    我双手叉指骨掰得咔咔响，他连连摆手：“诶诶，我可什么都没说去，嘴可牢着呢！”

    “死人嘴更牢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要说去，天打五雷轰，死全家！”

    什么叫肚里存不住个我算是见识到了。他那嘴，虽秉持着发过毒誓，不明着说，但是各打着边儿过去。比如我跟仟儿拌嘴，她骂不脏字，气急了也只憋来个“你没人要”，在旁边看闹的严廷艾冷不丁嘴：“谁说没人要，我要！”

    他一说完，三个人都僵住了。覃翡玉抛过去个狐疑的神，手探到他额上：“烧了？”

    此外，就是在严府时，他经常坐在我对面，盯着我看，一看就看很久。

    “他走了。”覃翡玉前脚踏门，关门的声才传来，他就来找我。

    “你想嘛？”我压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