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，这酒敬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在墓前洒上一。三碗都敬完，仪式结束了，我看向天边，夕渐沉。

    黄昏时云压得很重，快要雨了。走到半途只好避雨，酒家隐藏在，这山中，没几个客人。店家过来问我们喝什么，了一壶清酒，别的没要。

    才喝了一杯，就不省人事。等我们醒来，钱袋不见了，匹也不见了。人被丢在这荒山野岭，喂狼和狗熊吃。

    “妈的，”蒋昭大骂，“早听说这一带有山匪恶贼！”

    他年年都是早听说，次次提醒我次次中招，不是我质问题就是他嘴开过光。还好衣服没被扒光，不然咱仨只好拿树叶遮挡着山，被人笑死。最好是芭蕉叶，可以相互掩护。

    豆大的雨滴落来，我们站在一棵大树避雨，没有打雷。

    宁诸调侃：“自从上次去过醉楼就没好事发生，尤其老覃。”

    蒋昭说：“没事儿兄弟，咱们哪天去给你找个女人，一雪前耻。”

    宁诸说省省吧，“现成的女人他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翟秋？她看起来像是玩一次就要负责到底，甩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不要当负心汉，哪值得提倡了？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男人去一次伎院就要对全青楼的姑娘负责吗？”

    又吵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俩比雨声打在树叶上还聒噪，我现在就期盼雨停，没想别的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大约半个时辰后，雨势渐渐小了。明知到官府报案没用，还是去了一趟。其一是山贼盗匪四窜，完这单就跑，完一票大的就换地方，很难设伏捉拿，狡猾至极。二是衙门不作为，浪费人力力。完供文书，签字画押，就可以走。

    宁诸想起家中有事，蒋昭去异人阁看看，自此在衙门门分别，我一个人往回走。

    回雨又开始，还是突如其来的暴雨，锋利的雨滴砸来，一过渡缓冲也没有，丝毫不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。我抬看了看天，不它了。

    一望去，奔忙的行人，不多久空的街，一切笼罩在一片烟云朦胧中，只有我一个慢悠悠地走着，好像在白茫茫的雾气里永远找不到路。

    过往的车赶的鞭愈重，抢过大雨透，不惜撞到路边的立匾。

    不知怎地，我开始追着那车跑。

    但我没追上。

    它消失在街拐角，我追不上。

    车停了，有人打着伞过来。

    “覃公？”

    是崇任东，晏谙为他撑着伞。他背着手，笑着看我，“可是要搭乘？”

    我边缓气边用力。

    晏谙为我倒了杯，说车上没有备好茶，只能将就。我怕衣衫车辇上好的狐裘毯，稍有些窘迫，崇任东叫我不必介怀，“在这些事上心细，当如女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分明看到你车上有一位女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他笑着否认，“是你看错了。”

    晏谙说，“除了我跟任东，哪有什么女，要有女人，还能是我们俩游吗？”

    我问他们这是去了哪儿，从哪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