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殊

    天光未亮，覃翡玉睡在我侧，呼均匀。翻背对他，忽然发现，这不太对。

    这不是崇府，这像是两年前庞灭门的那一夜。又在梦里。

    他醒了。

    睁开睛，看到旁的女人，呆滞四五息。

    他缓慢坐起，腕掌撑着额一侧，似乎很是疼。

    我也坐起来，被衾拉至能盖住前，等着看他作何反应。

    他打开被看了一，闭目呼：“竟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靠过去，声音放柔放：“公——”

    他不为所动，可能还在思考，只有我抱上去时才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“怎么占了家就不认家了呢？”脸颊贴着膛，觉到他的心渐渐平稳。

    “去。”

    我僵一瞬，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他叫我去？

    难说他的冷漠是与生俱来的？

    “你叫我……？”我放开他，盯着他的睛。

    他换了个委婉的词：“走开。”

    继续着脑袋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这真的很可笑，“要不你仔细看看，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？”

    他又看了我一，老老实实承认：“你吃亏。”

    但是跟一句：“快。”

    我气得发抖。

    冷静思考一，我在他里大概是这么个形象：垂涎，如狼似虎，想方设法爬上他的床，他就范。

    我愤慨不已：“你不打算负责？”

    听起来更恶毒了。

    他一步跨过我，床。边穿衣服，“你大抵不了解我，我最讨厌别人迫。”捡起束带，不不慢绾发，“我会为我的过失赎罪，你愿接受，我能承受的范围，别的就别想了。你如果求，于我们双方都是痛苦。如果你实在难平，我可以终生不娶来自我反省。”

    我震撼了，彻底震撼。

    他走去，我坐在床上独自想了一阵，过不久他又来，别扭半天，红着脸吐一句：“你该不会是想……求……”

    不，我不想。及时打断并纠正他。

    他可见松一气：“那我去给你煮避汤。”

    不用。怀没怀我经历过还不知吗。

    他不肯让步，非要煮，煮了还得看着我喝。

    他收走药碗，我突然想到什么，问他：“你以为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停顿片刻：“公主殿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我叫他有多远多远，本公主要摆驾回了。

    有上次经验，再醉楼已驾轻就熟许多。以同样低廉的价格将自己卖去，同样肮脏的活儿。老鸨、嬷嬷跟几位倌儿甚是熟悉，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