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殊

    四月芳菲，玦城郊外街景一路风光大好，我趴在车窗看沿路的景，陆均在车上考学生关于日的诗词，诗句接龙。

    陆均一一评过去，最后到我，我没什么兴趣。陆均：“你就说说，你受到的是什么之。”

    看我不说话，姓郭的学生打趣：“是少女怀！”

    说完几人都笑起来，我觉得很匪夷所思，他们是怎么在先生面前假作不介意我的外貌，是正人君来博得陆均的喜的呢？

    车时，那郭生就私对我赋诗一首，“三十年来事，未曾阁楼。一朝捐敝帚，丑女嫁衰翁。”……很好。

    三驾车，来十二个人。潋滟，就在小湖溪边席地而坐，陆均给他们讲学，我在小溪旁拿石打漂。没捡到合适的石，我起拍拍手，沿着溪走了两步。这溪里有一些小虾小鱼，多看了一会儿，陆均不兴地：“别玩了，去备。”

    陆夫人准备的盒，有六层，每层一分为二，各层的菜肴不同，全是陆均的味的。我一层一层取来摆好，又倒上酒，他们举箸行酒令，我没被允许席，端着碗筷到树底坐着吃去，雅风致文人客之席，我不参与。

    晚昏时分，车踏上回程，突然有一伙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。除了领的晏谙，其余的人皆一黑装束。他骑在上，盛气凌人，“曲颐殊来，别的人走。”

    陆均拱手拜礼，“不知大人找这姑娘有何事，我们正要……”

    晏谙拿刀架在他脖上，“少废话，要走就走，不走一个都活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不想留来陪葬，麻溜地走了。我被扔，想着晏谙还算老熟人，其实没那么害怕。但我看他，不像善者而来，但我又想了想，我实在没惹到他，没什么积怨仇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害怕，”他收刀，“就是覃隐的事，我问，你答。你合，我就安全把你送回去，不合，你就去陪崇任东。”

    他把我带到崇府，现在是晏府。他在大堂坐先为自己倒了碗酒豪饮，黑衣侍卫在两旁站了一列。他让我在桌旁坐。我过去，僵着双，听话地跪坐着。

    “覃隐为什么那么招人喜？”他举着酒碗问我，“凭着有张漂亮脸吗？”

    这我怎么回答，我只好不回答，他也没让我回答，自顾自往说。

    “崇任东，人脉，财富，地位，都有了，还不满足。我本来真心劝服自己，把他当好友，全心全意为他尽力，誓要为他报仇。却被你们翡玉公说，我不，我什么都比不上崇任东，只能在他手底当条走狗。打狗还要看主人，主人没了，他随便打。”

    他仰把酒一咙，我仿佛看到他脖颈酒动烧灼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