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？那不是他的心血吗，怎么就不要还了？她很疑惑。

    虽然他前世也说送，但只是那她耍无赖的境顺嘴一说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还的，今天还都行。”颐殊说。

    覃隐像要从座位上起来，“今天？今晚？”

    颐殊看他这反应，迟疑但肯定地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他盯着她看，想她都这么说了，自己是主动还是不主动，她是希望他主动的，还是说在考验他敢不敢。他手蜷在袖里收了，竟不知不觉了一手的汗。

    他慢慢慢慢把手从袖里拿来，轻轻放在桌上，翻开手掌，摊开掌心。

    假若她是那个意思，他们心灵相通，她就会把手放他手里，默许之后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的心得比烛光更猛烈，更狂，像瀑布轰隆隆的声。

    颐殊想他居然要我现在去取？这大晚上的一刻也等不了，顿时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去房里。”找吧，找死你，我就不给你拿。

    覃隐瞠目结，呆若木，她居然让他去她的闺房，在房里等？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覃隐坐在她的床边，黑暗中，心如鼓。

    颐殊洗完发回来，见他独自坐在这里，既不开灯也不翻找。

    很奇怪：“动手啊。”

    愣着嘛，还我给你找啊。

    说实话吧我就是故意藏在柜后面，一般人不告诉他。

    覃隐拍拍旁：“到这儿来。”

    颐殊过去轻置玉。

   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靠近，心想覃翡玉又发什么。

    覃隐本来靠近得缓慢而幅度极小，最后一突然定了决心似的在她额轻啄。

    “今天就到这里好吗？”

    夜里明亮得反光的眸。

    ……我靠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什么年纪了还玩纯那一。颐殊蹙眉。又想起梦中那时候不过十九二十岁。

    她把他倒，就是说这些纯把戏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她，要来就来刺激的。但她抬看见窗外闪过的影，知椎史或者季愁就在附近。他们俩总是监视在两人附近，有时可能是别人，她不敢确定。

    “别在我上浪费太多时间。”她给他留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就把他推房间关上门。

    这只是一场梦境。她应当专注在收集有用的信息上，其他一切外界扰都不应理会。

    再想到现实中的覃隐……

    她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，想着想着起来，把那本手记找来，烧了。

    不要给自己徒增麻烦，徒留幻想，在这里投值得吗。

    反正这是个梦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覃隐完诊回来，匆匆忙忙往严府赶。到他住的那个院，才放药箱，就要往另一个院去，这两个院都是客房，挨得很近，一院落，给客人住刚好。

    仟儿喊：“公，放好了，你上一药味，又把药碗打翻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