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以摆脱，反手甩了他一耳光，很响。他被扇得脑袋朝受力的方向偏过去，打成木了般，一动不动。珗薛向后坐起，扯过被一角挡在自己前，她挣扎得狠了，也在息。

    她看见他结动了动，慢慢转回脖，看着她：“我找你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把手拿开。”珗薛垂示意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。

    覃隐拿开手，盘坐在床上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，若无其事：“《四方志》书稿已与圣上，就等诏令修订全本，你的文章上就要署上别人的名字，永无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把他扑倒，以一个极其不妥的姿势趴在他上，她顾不得这些，双手提起他领，激动非常：“那混侵占我劳动成果！！”

    覃隐也懵了，他才刚被甩一掌，脸上火辣辣地疼。他的手由着她小腹到揽着她后腰，这次她没叫他拿开了。她还在激动：“你怎么知的，说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在琯学有朋友。”他回答。

    珗薛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，一个覃翡玉不再烦她，一个文章被四方志采用。

    可她拿到文稿的其中一张截页，却是久久低盯着说不话。着作者署名的地方，写着朱委闰的名字，桑蚕杂改良法，也是朱委闰的功绩。

    她用的一个化名，为确保顺利，不被偏见，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。甚至杜撰了他的生平，仔仔细细附在书稿里。转，却成了他人功绩，加官禄的一石台阶。

    她埋去，沉默很久，他觉得到她的绪崩溃，安静抱着，不敢打扰。

    实有趁人之危，覃隐自己也觉得那一掌挨得不亏。

    过会儿珗薛坐起来，离他远些，把肩残破的衣料往上提拽。

    她神落寞恍惚，垂看着方，不在意前什么人，刚才什么事。

    覃隐叹一气：“我来，不就是为了帮你解决此事。”

    她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，“你……”又稍冷却，“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为什么要帮翟秋脱罪呢？”他轻笑，“大抵是要一碗端平。”

    珗薛盯着面前的人，直视了三息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她是要爆发的，但他说可以帮忙，理智又在提醒，不能。

    生生将恼怒压去，冷静回归脑，她问：“你要怎么？”

    他反问：“你想我怎么？”

    珗薛闭了闭。

    就知又是这样。

    怒气要有个阈值，早就超过峰，飚了去。

    但他笑了笑，转了床。

    覃隐坐到床对面的椅上，他的衣服在挣扎中也被扯开，膛腹肌都在外，看起来倒很像是得逞事后。他垂看到左手边案几上的汤碗，从残料判断是一碗参汤。

    “朱委闰跟张灵诲私甚密，顺带对付他对我有好。”他突然，“你可有那文章的初稿，手作记录，这样的稿不可能是一蹴而就，必定需反复修改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。”珗薛就要去穿鞋给他拿。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他淡然，“你把证据搜集齐全，整理好，让小甲给我。”

    珗薛坐在床边，一时相顾无言，她知该谢，也该歉，但她开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