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殊抬看他，“圣上没问你跟林洔的关系吗？”他一定听说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说救过她，别的一概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林洔在魏府的时候，你三番两次登门，比之前频率大幅增加。”她笑了，“他会想不到你在跟魏缄合谋教导林洔行事？只能是他默许，纵容这可能，因为他也想对付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覃隐毫不避讳答了。

    他想问她还疼不疼，看她这模样问不，实在矫。

    可能还会被反讽难这小伤要嚎痛三天三夜吗。

    她把写完的纸递给他，那是一张平面图，“我剩的面都放在这个位置，你让人把东西偷来，魏府家规严明，不要打草惊蛇。”-

    那天之后，覃隐放班总能见到她的窗亮着，即使时她也等到他回来，问完当天的况后再睡。他只能尽量回来得早些，了车直接就她的房中。

    他把烛油添上一，端到桌旁，烛光照亮了她的半边侧脸，还有手上正在写的字。覃隐解大氅挂在木架上，过来坐：“明日秋猎，地凰鸣山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去。”颐殊些许失落，书也不想抄了，搁笔。

    “你上的伤好了吗？”覃隐，“好了就可以面作为侍婢去。”

    颐殊低提笔，不再讲话。她继续抄《若虫录》，他黯然垂目。

    他有一觉得到，林洔的七都过了三次，她的伤还没好，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碰。即使她明说他也不会不顾她的受，行什么，可她就是以此为借逃避。

    也许这就是寄人篱的女会有的心态。

    他刚这么想完，她就问：“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回陆均谋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时侍书，是因为谌晗要找一个女人伴读，他现在没这个需求，你又是寡妇，陆均不敢冒险。”重清誉之人大抵都不会与寡妇沾上关系。

    她又问：“谌映如何，听说他嫡降生，正需要娘。”

    覃隐以手撑额，喝着茶，像在思索。

    “他认识我，不存在信任问题，定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覃隐不答，他喝完这茶，正要喝一，颐殊耐不住，笔杆敲在他杯沿，“到底可不可行，你说个话呀，在谌映那儿，我还可以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待在我这里不可以吗？”他声音很轻，语气也很弱。

    “你明知答案还问？”她奇怪，他往常不会这么意气用事。

    她用笔杆挑起他的，“今天遇到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其实也没什么，天家私宴，谌晗带他在侧寸步不离。皇太后寿辰即将来临，太后命各嫔妃抄经书寿礼。完一圈，视线突然转到他这边。

    “素闻覃大人善文着书，字也是写得漂亮，你就抄《般若心经》吧，以表孝心。”

    座掩嘴低低笑声，谌晗也不说话。他站起来认了，谢过太后，对笑声洗耳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