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 痴女儿难承风 送仙丹大梦初醒

    上回书说，郭妍在仙游玩之时竟了个与李玄颠鸾倒凤的梦。自那之后，虽说李玄面上仍是不大亲近，却心里也动摇了几分，对郭妍大比从前关照。李倩和苏氏皆无察觉，只有郭妍心中暗暗惴惴不安，暗自发誓绝不与他太亲近。面上二人倒是相安无事，暂时不表。

    话说一夜，宁静无风，月如洗，正是清空月儿明的好气候。郭妍生得态丰腴，又加之仙之中有法力维持，她便只当是炉火生得旺了，有些怯。反正无人，索褪去寝衣，只穿了一件丝雪白肚兜，上绣一梅，只用被儿盖了，便趴在床笫上睡去。

    为何用这趴一字，乃是因着郭妍虽自幼养得好，康健，不似其他小那般弱柳扶风。却心脏上有隐疾，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。据说郭妍刚生的时节，娘抱着她随夫人寺庙上香，就有个跛脚的老和尚说她此生有一心劫，需斩断了心才能好过来。说得云里雾里，听得郭妍之母很是恼怒，也没多想，便令娘抱着郭妍先行走了。此事发生时候郭妍尚幼，加之其母生来齿伶俐，时常添油加醋讲些奇闻异事哄她睡，她便也只当个故事听听。

    本来年纪大些，心病也好了。但自那丝，郭妍这心便时不时会痛。故只好趴着来睡，好叫压着心，缓解些许痛。

    不知是天气晴朗，微风阵阵，正是好睡觉的时节还是如何，今夜这心痛竟舒缓不少，故睡得格外沉。可这是睡沉了，这脑却还是清明得很。郭妍正心里奇怪，要翻个，却怎么也动不了，慢慢地，似是有人抓住她那手腕。郭妍上睛未睁，却又能看见来人

    不是别个，竟正是那李玄。看他仍是白日家的打扮，彷佛霞裳珠佩，貌若天人，目如画，秀而文，满旃檀之香。

    李玄却笑而不语，只坐在床沿看她。郭妍像是灵魂窍一般，意，红着脸轻轻叫：李公。不觉燥，粉面红阵阵，又想起上次那梦，真假来假亦真，不知是梦里一场荒唐，还是真有上天指派缘分。兼他笑来又是另外一风，与素日疏离的模样十分不同。想着想着，也是汪汪了。

    李玄迎凑上来，捧着粉脸，又住红，先慢慢亲咂一番，又把那手在人儿肩，腰上，胳膊游曳。郭妍不敢言语，咬着被儿，红着一张脸扭看他，杏楚楚，愈发动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