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    翌日，笑面虎果然带着社团的公章和几个细靓上了赵青云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赵青云打发掉办公室里的助理，把笑面虎带来的人“礼貌”地留在办公室外，关上门，请他坐，“请问虎哥是喝茶还是喝咖啡呢？”

    笑面虎打量着这间办公室，面积不大，家不多，但唯一的柜直接天板，有的柜门上着锁，有的没有。两张办工桌上东西整齐，明显大的那张是赵青云的，小的是助理的。

    会客的椅也只有一把，摆在大办公桌的对面。的会客沙发倒是不小，只是摆在墙边，面对着小办公桌，离赵青云本人甚远。

    办公室既无港岛行的风鱼、招财猫，也无一盆绿植、一瓶鲜。整间房里唯一勉算得上装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赵青云的律师执照。要不是空气中飘着的若隐若现的香味，真的很难猜到办公室主人的别。

    笑面虎要了茶后客气：“赵小真是客气，给一杯给我就好，何必麻烦泡茶呢。”客话从赵青云的左耳朵，右耳朵，她只当是没听见，仍然双手递上茶杯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不再推辞，一只手接了，也不喝，只是仍然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笑面虎是东星的白纸扇，只是因为东星财力上不如其他社团那么雄厚，坐馆大哥也刚从国外跑路回来，社此时元气大伤、人手不足，才得亲自这些跑的活儿。不然像洪兴陈耀那样，此刻应该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，听着自己的人汇报和她见面的结果了。

    赵青云三年前就和这一位打过，当时就知他为人圆，善于际也善于叫，还会说国语，在社场上是把好手。今天再次相见，果然发现他比之昔年明过甚。

    见他并不喝茶，赵青云只当看不见，还是那副温柔斯文的样，笑着拿原本准备好的合同，一面低检查，一面劝笑面虎，“虎哥未免太劳苦了些，一份合同有什么相的？call一声我就送过去了，何必这么大的天跑一趟？搞得我心里不好意思，怠慢了虎哥，”双手把合同递向对面，“虎哥真是‘夙兴夜寐，靡有朝矣’啊，以后还是直接call我的好，招呼一声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他仔细看着合同，并不搭话。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，开门见山毫不忌讳地问赵青云：“那个时候你给乌鸦打官司，要价低于市面。现在还是这么客气，收东星收得这么少，赵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？”

    赵青云明白，他这是在敲打自己，不要忘了过去是东星赏识自己，现在也是他们在砸钱捧自己。如果没有东星肯给乌鸦那单大官司给自己，让自己有机会莆一场就个大风，恐怕很难在短短的时间从各结婚、离婚、二、三的案中脱来。

    香港开埠一百多年了，可东亚传统的那糟粕是一没丢，无论是原告也好、被告也好，上了律所的楼，凡是见到她本人的都不满意。有的婉言拒绝，有的直接鄙夷，一个女的能打得赢官司吗？

    好笑赵青云在国外读完博士，难回港执业还得改换面乔装打扮成男人吗？偏偏她笃信铁拳铁腕铁石心那，如今好不容易搭上东星这条大船，哪怕是再剥层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她换上那副自己惯用的诚恳、真挚的神。这一般是面对陪审员们时的专用：“虎哥说得是。当年如果不是虎哥赏识，我到现在还上不了刑事。知遇之恩终难报。说句实在话，我很看好东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