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涵的话似乎刺激到了白栀，使得她神近乎癫狂，手也开始不稳，匕首几次贴近俞悯嫣的脖颈，划一浅浅的红痕。

    “如果当初有人也和你一样，该多好。”

    苏芷涵揪着心，不敢再刺激她，“我相信你娘是无辜的，她一定是被陷害的，是大夫人吗？还是张员外？”

    在苏芷涵的循循善诱，白栀终于将多年前的真相。

    杨府二姨娘曾经非常得，大夫人嫉妒，所以趁着杨老爷外生意时，将二姨娘发买到秦楼楚馆。等杨老爷快要回家时，她为怕老爷怪罪，再将二姨娘接了回来。

    可此时张员外已经看上了二姨娘，于是和大夫人里应外合上演了一捉戏码。杨老爷对此信不疑，执意认为二人就是夫□□，所以才有了后来沉河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们都知，杨府上每一个人都知我娘是无辜的，可是他门从到尾都没有一人站来为她说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苏芷涵沉默半晌，她知人心险恶，但真的听到真相时还是回觉得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“后来，你是怎么逃来的？”

    白栀被大夫人发卖到秦楼楚馆，那是纯生意的地方。但如今白栀成了兰茵阁的舞姬，这其中靠她自己一个人很难单独完成。

    “刚被卖的时候，因为不到年纪，暂时被放在后院。我时常不听话，天天挨打。后来实在忍受不了，就在后院放了把火，趁逃了。”

    白栀的脸上一丝憧憬，“本来追我的人已经快要抓到我，然后我遇见了一个人。她当时穿着夜行衣，从天而降，打跑那些人将我救走了。她还给了我银，告诉我要靠自己活去。”

    苏芷涵始终盯着俞悯嫣，“现在，你要报仇的人都已经死了，再杀人也没有意义。不如将人放了，我可以将你的遭遇上报朝廷。”

    白栀嫣然一笑，“不必了，我并不想独活，想抓个陪葬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，大理寺侍卫赶到，迅速将竹屋包围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胆凶犯！速速放人质！”

    白栀半不慌，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坛，火油洒了满地。她轻轻将火折丢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。

    “他们该死，那些门嫡女也该死。”

    瞅着俞悯嫣被在地上，无从挣扎，脸就快被火着了。

    苏芷涵大呵，“放了她！换我人质，我也是嫡。”

    白栀闻言, 手上的动作停，盯着苏芷涵，好像在权衡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