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黄文茵单手撑着颌打趣说，“你放心，我这几年人也差不多废了一半了，碍不到你，那些戳人心窝的话犯不着再说第二遍。”

    沉知意起，拿起一旁的甜白酒往对面人杯里添了一，压着声音说得字字清晰，“好，没忘就好，今天最后一面，敬你一杯。”

    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，黄文茵面上仍是笑着，“知意，看你过得好，我真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回到朝暮，裴准正垂着剥虾，旁边原本她的空碗里此时堆着好几只的基围虾。

    沉知意快步坐，侧在男生脸上亲了一，“谢谢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快吃，宝宝。”

    餐桌，沉知意牵着男生的手，嘴里的虾嚼得咯吱咯吱响，只有和裴准在一起，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活着。

    一众餍足后，沉勋先行去了外间结账。

    外大雪已停，沉知意和裴准在院门等他，男生细碎的刘海被冷风忽的扬起，一双狭透亮的睛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我真的好喜你呀。”

    胡同里的路灯是黄的，不是很亮。

    裴准伸手，勾了勾女孩的鼻尖，“我也你，宝宝。”

    比沉勋先来的却是黄文茵和胖，见到站在门的沉知意时，两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诧异，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，径直走向了一辆黑奥迪。

    沉知意意识地攥了裴准的手，对上男生询问的目光后，她一时有些慌，随说，“那胖太丑了，没见过这么丑的人。”

    裴准无奈地抿一笑，“宝宝，不可以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的人就是这样，沉知意想，真诚善良，世界上所有好的品质都在他上。

    到家的时候，老爷已经睡了，大厅里安静的只有老式挂钟的滴嗒声。

    累了一天，沉知意回到房间洗漱完就窝在裴准怀里，抱着他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她很少会在裴准怀里梦，还是一个实在算不上妙的梦。

    梦里是昏暗的厕所，的白炽灯一闪一闪，她被在脏污的池里，不过气又挣脱不开，烈的窒息让她到绝望。

    “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醒醒，宝宝。”

    在她鼻息间的窒息终于消失，阖的睫在剧烈的颤抖后睁开，映底的是男生担忧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宝宝，噩梦了吗？”

    沉知意扑男生怀里，搂着他的腰，刚才临其境的恐惧在她抱裴准的一瞬间，好像都消散了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我们吧，”沉知意急切地吻着男生的，糊着说，“求求你哥哥，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