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涵的右手多一细细的划痕，即便血珠没来得及渗就彻底凝固，它依旧缓缓到晏澄心上去了。

    右手是她的惯用手，细的伤愈合得快，但时不时会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，她不得不用左手笨拙地挖饭，反手握勺的方式像刚学会自己吃饭的幼童。

    晏澄见她吃得别扭，一度有直接喂她的冲动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小时候，晏澄还真喂过她。

    她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，喜跟同学玩追逐游戏。有一次，不幸地以正面趴地的方式摔倒在糙的沙砾中，脸上添了几伤，两手手掌则充当刹车工，双双磨破。她当时的样好不凄惨，有段时间走路都一瘸一拐的，给他留极其刻的印象。

    那时，阮知洲一旦带阮知涵一块去找他，总是他负责端着饭碗喂她吃饭，而她裹得像两只粽的手只负责加油打气。

    前的景象虚虚实实，如星般过。

    晏澄集中注意力，目光重新聚集在她上。她的没受影响，不一会儿，吃光一盘咖喱饭，连颗饭粒都没留。她满足地拍拍小肚，随意拿张纸巾嘴，“我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他放餐，指指自己的嘴角，“没净。”

    阮知涵拿起那团皱的纸，糊着重一回，“可以了，我要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晏澄知她懒，但她的懒惰程度有时还是超乎他的意料，他动了动手指，示意她可以离开，又说：“洗完记得写作业，我等会检查。”

    昨晚碍于时间限制，他讲题的速度比较快，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掌握，今晚刚好有大把时间跟她耗着，他有信心能慢慢扳正她的学习态度。

    阮知涵本以为她的手成那样了，能少写功课，如今看来，没指望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轻易放弃也不是她的风格。她一步步挪回他跟前，故意手上的伤，肌使劲挤，暗示他给息的空间。

    晏澄咽一，略扫一她的手，“洗澡的时候，记得带手，别沾。”

    阮知涵双肩耷拉来，摆生不如死的表，故意踩很响的脚步声，拖拖拉拉地走开。

    他摇摇，暗自发笑。

    阮知涵的确很听晏澄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