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杜鹃的语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裴音坐在翠绿的竹林，指尖轻轻托起一只纤细的东洋鹃，转问郁景和。

    郁景和托腮思考片刻，犹豫：“鸠占鹊巢？”

    说完他自己都笑了，裴音拿小草砸他。

    “的语不都大同小异，比如纯洁、永恒的、繁荣吉祥……”他狡辩。

    遍地都是接天的，浅紫的玉白的淡蓝的红的，冬天的光并不刺，给草地铺了一层金光，裴音披了一件白的大衣，光影透过竹隙，在她上打渐变的金。

    郁景和拿姹紫嫣红的野在她茸茸的发间，他早就发现，裴音的潦草打扮总别有风，致的扮相会掩盖她在某方面的不谙世事和天真狡黠。不过他不会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早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同时开，郁景和睛弯了一：“你先说。”

    “今早你上是不是有枪？”裴音轻轻说，“这次招标是个噱吗？不然为什么这么危险？”

    郁景和摸摸她的发，没有犹豫，直接说实话：“项目不危险，危险的是‘自己人’。”

    他拉起裴音的手，覆到腰间，让她受冰凉的：“卢艾琳容不我，只要我在，再怎么给老枕风都没用。在西城她只敢小打小闹，而这里山皇帝远，她必须放手一搏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没有多余表，仍是温柔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裴音眉一，冰凉的手反握住郁景和的手掌，他的手心有汗。

    “好，你一定能解决的。”裴音两只手都拉住他，“只要保证你是安全的……如果需要我，我妈妈，际开，包括我国父亲的帮助，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有一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郁景和笑了，“该我了。你什么时候去国？就班地毕业再过去？”

    “学分我快修完了，毕设现在就可以。我妈妈的意思是，不要浪费学术时间。最晚明年秋季就走。”

    郁景和沉片刻，低声：“还有时间。”一年半的时间，足够他理完了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我。”他在丛环绕中搂裴音，“等我理好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冬天天黑得早，夕还没落，两人就开车返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