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脚在发抖，可还是忍不住想看清赵杰源的模样，复杂的绪在他心盘旋不去，让他忍不住往哥哥边靠了靠。

    小白有颓废地低，好吧，他还是害怕。

    赵杰源看清两只猫是谁，竟然跌跌撞撞爬了床，朝两只猫噗通跪了来，吓得猫猫差起来，赶护住小白警惕瞪他。

    赵杰源的脸上极度痛苦和癫狂的表，两颊凹陷的弧度像个饿死鬼，不停磕，语调破碎满嘴碎碎念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，求你们放过我，我可以坐牢都行的，别再让野猫来折磨我了，让我痛快地去死也可以，求你把我杀了吧！是我对不起你们，念念，主人对不起你，放过我吧求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“念念”两个字，小白浑一僵，开始急剧颤抖。

    沈冬冬连忙扭抱住瘦弱的小狮猫，他脸颊的努力安抚。

    他用余光看向神崩溃的赵杰源，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，但沈冬冬忽然想起，当初的小白也是这样，绝望又无力地冲他磕哀求，两人的形恍惚间重叠。

    这算是因果回吗？

    沈冬冬回过神来，重重呸了一。

    活该！

    猫猫吃醋

    “喵呜——”沈冬冬发威胁的鸣。

    可恶啊， 为什么人类听不懂喵喵语？猫好想狠狠地骂他一顿！

    小白浑炸了，赵杰源的脑袋越磕越响，反而让小白越来越害怕， 发着抖一步步地往后退。

    铁门被咚咚敲响， 赵杰源再次哆嗦了。

    沈冬冬连忙叼着小白脖颈，拖他藏床底。

    门锁转动， 值夜班的教走了来，他赶阻止了赵杰源近乎自的磕行为， 呵斥：“这儿是看守所，找个好律师还有去的机会，犯什么傻啊？别磕了！”

    赵杰源痛哭涕：“我宁愿现在就死！为什么你们不那些跑来的猫！把它们都用老鼠药毒死啊！监控不是24小时都开着吗！你看， 你看！我都快神分裂了， 这四个月， 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！”

    他绪激动地撩开袖，整条手臂布满新旧划痕，伤疤过于密集，乍一看像条结满疙瘩的苦瓜，视觉效果惊悚又恶心。

    沈冬冬也吓了一。

    猫次见被挠这么惨的。

    难外面的野猫大佬， 都是职业杀手雇佣兵，每天都过来上私刑？难怪赵杰源听见猫的声音， 会吓到直磕。

    可它们是谁叫来的呢？

    教：“这我们也没办法， 咱们的法律不能保护猫狗，也同样没法约束啊，我们天天赶也没用。这群野猫把所里的大耗全抓走了，我们谢还来不及， 为啥要毒死它们？这就跟你当初盯上猫一样， 猫现在盯上你了， 怎么不去挠其他人呢？恶因结恶果，看守所就是让你忏悔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每个字落，都让赵杰源的脸苍白几分。

    等教灭了手电筒的光，转锁门离开，赵杰源的脸浑无血，颓地坐在地上，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沈冬冬垫无声踩地，走了来。

    来之前，他以为自己会稍微害怕。

    可他的心现在好平静，就像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盛见野不让猫看写在纸上的问题，但猫还是偷偷看了，是问赵杰源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一只秃小猫，有没有待它。

    沈冬冬知，那可能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或许猫猫一辈都想不起来，那样最好，这一定是段极其灰暗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