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兰茫然：“哦这么厉害，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淑兰笑：“所以要勤快练习呀，你总是玩手机，什么时候才能背来？”

    更何况她脾气又差，缺乏耐心，万一说什么不中听的话，把小姑娘吓跑可怎么办？

    后来她跟淑兰说：“要是换个人，我早赶她门了，拿我这里当什么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。”

    陆梨虽这么说，但为了师父的人，还是把谢晓妮留在店里，每个月给她开工资，有活儿就让她跟去打杂，没活儿就在店里学唱丧曲。

    “我这个脾气跟谢晓妮只能碰，我看她也不服我，倒是愿意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些事陆梨倒也 江湖习气重

打工，她又嫌拘束，不愿意朝九晚五，她父母只能找我帮忙，我一个退休老阿姨能怎么办？如果她连哭灵都不肯学，难回去跟她爸妈一起地吗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，没有一个肯脚踏实地，整天手低，不知脑在想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谢晓妮早有些不耐烦，闷声嘀咕：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陆梨愣了愣，说不过，转念一想，自己也笑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淑兰张张嘴，诧异：“你想主播？”

    淑兰思忖琢磨，迟疑地开：“找个自己喜的事，当然可以……不过，还是要先好本职工作，养活你自己，用业余时间去探索兴趣，不能本末倒置了呀。”

    淑兰想和年轻人拉近关系，又说：“平时无聊的时候我也看短视频，有的确实好笑的。”

    还得靠淑兰。

    陆梨笑叹：“正是因为自己知那滋味儿，所以才希望年轻人去自己喜的事呀。”

    妮却说：“我不是为了贪玩儿，我在研究人家怎么靠自媒赚钱。”

    师父骂起来：“喜算个，谢晓妮还想当明星呢，去年跑到什么横店，不过半个月就灰溜溜地回来了，接着又想参加唱歌比赛，了几千块钱学声乐，结果初选就遭淘汰。她父母省吃俭用，好多年都不舍得买新衣服，谁不想自己喜的事啊，但要考虑家况，她有那个条件吗？”

    夏至过后，时近七月，天气愈渐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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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里气的，本不适合这行。”

    师父说：“你行的时候只比她大一两岁，而且还是大学生，你就不痛苦？那你怎么熬来了？”

    某天，陆梨听见淑兰轻言细语提醒她：“这首歌已经学了三天，现在连一半都没唱来，是不是有太慢了呢？”那气像在哄幼儿园小孩。

    “现在相亲市场鱼龙混杂，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条件不错的，对方父母听说你殡葬，都吓跑了，以为你江湖习气重，不敢娶家门！”

    她不喜说教，讨厌跟人篇大论讲理，自己也从青期过来，最烦某些辈拿着当令箭，指江山，好为人师。

    每当谢晓妮不认同，听不去，就选择闷不吭声。

    “我还在研究。”

    不过小妮三心二意，只要没人监督，她就玩手机刷短视频。

    淑兰笑说：“师父的，退一步，包容一，跟徒弟计较什么？想想当初你的师父是怎么照顾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慢慢来吧，再给她一时间，人家还小嘛。”

    外婆自顾自：“另外那不要脸的东西，知你开店有几个钱，狗膏药似的往上贴，一自知之明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陆梨在外面听半晌，气得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谢晓妮说：“歌词这么，从一月唱到十二月，怎么记得住。”

    陆梨无所谓：“我是有江湖习气呀。”

    陆梨摇：“她的心思都没放在福寿堂，整天在这里混日，我为什么要认真教她本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啧，我认识几个小主播，人家才了半年，现在都月上万了。”

    淑兰朝她眨：“瞧，还是把晓妮当别人。”

    陆梨眉心：“她还小，这个年纪正是心气傲，勉来也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陆梨沉默了一会儿，轻声叹气：“我也想要一个乖巧的徒弟呀，如果有缘，我肯定倾相授，可是谢晓妮……她不喜这行，我更不喜勉别人。”

    最近老太太又促她把寿衣店转去。

    “想法是可以……”淑兰咋：“但这能赚钱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现在年轻人不定，很正常嘛，人家来了这么久，你也没有尽心教她本领，师徒两个生疏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