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冷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行，没觉得。”原来他担心我冷？陆梨好动，赶落座，双手合十满脸惊喜：“哇，这些菜不会是为我的吧？”

    霍旭西想也没想：“不会。”他盛一碗白粥：“这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稀饭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。”生菜和西红柿炒。

    陆梨砸吧砸吧，嘴里淡个鸟：“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医生说你不能吃油腻的。”

    那你还这么多？

    陆梨啃生菜，满脸怨念地斜瞥他，目光转向小龙虾，馋得抓心挠肺。

    “我渴。”她虚弱的模样：“能不能帮我倒杯？”

    霍旭西看过来。

    她闭扶住额，有气无力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还会演。他没说什么，起去厨房倒，来放到她手边，接着两张纸巾，若无其事递过去：“嘴上的油吧，陆老师。”

    陆梨抬。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轻嗤：“用得着偷吃么，还把我支开。”

    调鬼，馋猫。

    陆梨脸颊发，嘴努动，想说儿什么缓解尴尬，可她居然词穷了。

    那窘态令霍旭西心，莫名愉悦。

    “通常冒以后胃都不太好，你是变异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梨无打采夹菜，哑声嘟囔：“清汤寡，当然没胃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吃？”

    “生菜炒得趴趴，像煮的一样，番茄炒也很诡异，那么大坨西红柿，也没去，啧，哪家店的厨师呀，居然还没失业？”

    她噼里啪啦好一通嫌弃，抱怨完，周遭死般沉寂。

    陆梨发觉旁边冷飕飕的，忽然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霍旭西面无表，底暗压着失望：“不想吃就倒掉。”

    陆梨张结：“我还以为的外卖……你嘛突然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他放筷转过看着她，一字一句：“陆老师，不要自作多，对你好只是怕你病死在这里，我要担法律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病死了，呸……”说着忽然咳起来，刚才偷吃鸭血，咙里满是油辣味，腻得反胃。

    霍旭西觉得这人真是自找罪受，不不愿抬手帮她拍背。

    “老实喝粥吧。”他说：“本来为了招待霍圆满才叫这么多菜，结果他临时找同学玩儿去了。”

    陆梨缓过劲儿，喝压惊：“你的小外甥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他最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回亲爹边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爹？”

    霍旭西没好气地给她一记爆栗：“不然人家从石里蹦来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们家的事又不清楚，只知你被领养，亲生父母在北都……”陆梨捂住嘴，但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