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旭西垂眸打量，抬手碰碰她的脸颊, 手指到旁边，夹着她的耳垂轻轻往扯, 像是找到一新鲜的玩法。

    陆梨呼不稳，缩起肩膀, 躲开这个无赖。

    “说话。”他的语气像促, 也像哄骗。

    她有些招架不住, 没没脑地质问：“谁准你用我牙膏……和洗脸皂的？”

    霍旭西一失笑：“怎么结了, 你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很困。”索装死, 以不变应万变。

    悄然无声，过了一会儿, 觉他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脸上, 愈发别扭，于是翻背对。

    这时听见他说：“陆梨, 你的脸好红。”

    她咬牙瞪过去, 骂一句毫无攻击力的话：“走开！”

    霍旭西笑：“现在更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我有意思啊？”他忽然使坏：“我有心上人的, 你喜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
    陆梨想骂人, 又觉得这话听着耳熟，念闪过，明白他的调侃，都是自己说过的词儿，这反不反驳都显稽。

    “床还给你，再睡会儿吧。”他没有继续揶揄的意思：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可陆梨不想让他走，意识声：“你为什么来我家？”

    “辈邀请，盛难却。”

    陆梨冷静地说：“我以为我们已经绝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他莞尔讥笑：“我只听过青椒、辣椒、/、/……”

    陆梨抄起枕砸过去。

    正中膛。他一儿没生气，弯腰捡起，好心好意放回床。

    “给我歉。”她命令。

    霍旭西扬眉：“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讲话太难听。”

    “哪句？”

    陆梨撇撇嘴，不纠结这个：“我和清彦哥哥加了微信，过几天会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他的脸已经全然不见刚才的温柔，变回一贯的冷冽和嘲讽：“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知跟你有什么关系，每次提起他，你就这副死样，就好像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断在那里。

    霍旭西看着她：“像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梨抿嘴不语。

    此时天微微亮，没开灯，房间里笼罩着一层晦涩的蓝，她胳膊撑床，支起半斜歪着，脸苍白，因光线和影衬得眉目幽。

    霍旭西靠近，嗓音低哑：“就像个吃醋的傻，对吧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弯腰扣住她的后脑勺，吻了去。

    柔，炙，呼搅着呼，思绪扰着思绪。陆梨心很快，有懵，但并不反。完了。

    他在她上厮磨，辗转，又乎意料地陡然撤离，垂眸看着，问：“老太太知你准备倒贴古代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