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沈知涯最后给江寄月的命运总结：“你本哪里都去不了。”

    沈知涯不再试图看清那两瓶究竟是什么药了，只把两个颈白玉瓶放在桌上：“你好好想想，药在这儿，记得吃。”

    沈知涯：“我不是没有为你考虑的。荀引鹤什么样的女人没有，他看上你，大抵也是新鲜作祟，你陪他几晚，等他厌了便照旧回来，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，一样和从前般过日。娘还盼着我们给她生个孙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在意啊！我还没有光宗耀祖，还没有让娘扬眉吐气，还没给她养老送终！阿月，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江寄???月：“我不在意去祁县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涯：“我确实想要翰林，我是状元，本来就有资格翰林院，况且祁县那是什么人去的地方？我去了祁县，一样是死路一条。阿月，我知你受了委屈，可是至少我们都可以活

    届时恐怕江寄月在上京都很难活去，便是荀引鹤要娶她，也彻底没了可能。

    “娘那里你随便去说，不要，”沈知涯，“我知她肯定会护着你，没关系，她护住了你，她就得死。你与我和离，宁死不从，她也得死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荀引鹤说你是为了翰林院，才把我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世待女总是苛刻的，即使江寄月什么都没有，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，但她的名声必然败落，会传‘林可是尚书大人，家里三房妾，什么人没见过，偏能看上她？必然是她勾引在先’这样的谣言。

    江寄月也意识到了沈知涯的言外之意，她：“还有娘，娘她不会允许你对我这事的。”

    自然是不会有破绽的，毕竟何联合沈知涯用江寄月贿赂林那段，荀引鹤早删了个净，顺便让那小厮也闭了嘴。

    “香积山离上京十万八千里，我们一路来京时的凶险你也见到了，这还是有男人在的时候，你一个小娘上路，劫的，山匪小贼，十字坡卖人的包店，你躲得过？”

    所以江寄月的名声就算得烂，

天，他又是万人之，而我所有的只是你与娘，他只消一手指都能把我们碾死啊。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认清了这，所以沈知涯才敢这样，因为江寄月没有娘家人了，她无依无靠，不会有人为她撑腰的。

    此时的文渊阁，荀引鹤正在吃茶，御史中丞徐纶看那份供词已经许久了，他并不着急，可心里总还想着江寄月，担心她现在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江寄月摇摇坠。

    江寄月白着脸：“我回香积山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你就去嫁。”沈知涯，“我好歹还是个官，荀引鹤便敢这样对你了，你离了我他更加肆无忌惮。到时候，你既是堂妻，又是外室，你在别人里会成为什么？家罢了。你一个女人家，离开了我，能找到什么营生？和卖酒的西施一样，艳名远扬，去她家买酒的十个里八个冲着调戏她去的，还时不时有混混上门给她惹是生非，靠着和衙门里的差役维持关系，才勉有安稳生活过。这日你过得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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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寄月抓起枕向他砸过去：“你，沈知涯，你厚颜无耻，衣冠禽兽，人面兽心，我就是嫁给乞儿也比嫁给你好一万倍，我要与你和离。”

    徐纶作为官场沉浮多年的老人，心里不是没有成算的。如今朝廷风平浪静，荀引鹤却无缘无故忽然拿住了林的小厮，审了林一些贪墨的罪状，怎么想怎么奇怪，只是他把供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，只觉得这份供词得滴不漏，毫无破绽。

    江寄月呆呆地看着他：“所以这就是你把我卖掉的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沈知涯上的骨都还疼着，说到这儿，恨恨地咬了咬牙，仍旧往：“他才说要你的时候，我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，可是他说，如果你不同意，他便要沈家陪葬。我死不要，你忍心让娘事吗？她对你那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