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荀家也是这样说的，你可以封她贵妃。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此事还要从五年前，臣初上香积山时说起。”

    文帝：“辜负她？你们这般荒唐行事，若非朕愿意帮你一二，她连良妾都不成，又谈何正妻。你要知你父亲的脾！”

    但这一等，却等来了荀引鹤径直去见文帝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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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荀引鹤：“不，他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慢慢说了起来，从香积山的初遇，说到分别后三年的彷徨，与两年后被拒婚后的痛苦，他说了很多，说到江左杨告诉他什么是，又说到文帝剔烛火的侧影。

    奏折摔在地上，发了响亮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文帝的沉重地阖上，曾经熟悉的倩影被厚重的纱幔拢着，早已看不清了，可他怎么直到此时才发现？

    文帝意识到，荀引鹤这不是在陈罪，而是剖开自己的心给他看。

    文帝惊诧。

    文帝：“她与你相差甚大，难为妻，你可以纳她为妾。”

    皇后此时才意识到不对劲：“他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皇后：“哥哥近来不好，便不要惊动他了。此等事毕竟也不光彩，陛那暂时瞒着，往后本再慢慢与他说，先把他叫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意识转看向宁公公，宁公公脸上的皱纹收得很，像是绷着什么，看着荀引鹤。

    他的回答是什么？忘了，不重要了，他只记得她的回答——一纸和离书。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臣会说的，但希望陛不要动气，动气伤。”

    文帝：“你少让朕动气比什么都，你说来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遭此呵斥，却一动未动，：“在与她重逢前，臣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这样的糊涂事来。”

    “糊涂事？”文帝笑了，但神依然严肃又严厉，“朕看你脑清楚得很，这折你究竟是在何时写的？朕前脚听说镇北王妃携嘉和见皇后，你后脚便派人要朕让宁公公去等你，防止你被皇后截走，你说说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究竟想什么。”文帝翻着折，明亮的烛火把“陈罪表”三个字照得格外清晰，他看着坦然玉立的荀引鹤，把折摔在了地上，“占学生之妻这样的事，你也得！”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臣所求是良缘缔结，双宿双飞，而非正妻妾，江寄月不会为人妾，臣也不会辜负她。”

    文帝喃喃：“荒唐啊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是她。之所以未在《陈罪表》中言明她的份，是臣惶恐万一被有心之人捡去，识得她份，有意害她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想到，他曾经的一剪悲伤侧影会这样沉地拢在一个孩的心上。

    文帝：“你大可从盘古开天地时说起。”但顿了会儿，意识到些不对来，抬看荀引鹤，“这女不会是江寄月吧？”

    文帝沉默地坐着，原本还算有气神，大的形如今一颓唐了去，其实过去了那么多年，随着他逐渐坐稳龙椅，对当年的事早已不介怀了，那些刻苦铭心的痛苦与悲伤也成了浮光掠影，偶尔匆匆一瞥，也只会诧异自己曾有过那么至至的时刻。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他不同意，这份《陈罪表》将会现在言官的案桌上，天人都会知我占学生之妻，要为天人所不齿，他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现的。”

荀引鹤寻来，皇后直到此时都觉得荀引鹤最乖巧不过，只是一时迷了心智，才走了歧途，只要好好与他说明，他一定会弃暗投明。

    他听到荀引鹤说：“我不愿在临终前被人询问，这一辈有什么遗憾的事时，说，我不记得有其他事，只记得未能与江寄月终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