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反正都说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，他们不会说你的，我一定会好好合你演戏的。”

    她拍了拍肚，意思是，这才叫借用在刀刃上。

    荀引鹤没忍住，亲了亲江寄月的嘴角，一即离，温的气息却留在了江寄月的上，他说：“卿卿，有你在真好。”

    文帝准了荀引鹤的告假, 但并没有准他的丁忧，朝事正在关键, 荀引鹤哪怕能安排好, 也不能未来三年所有的变数都计算清楚，因此文帝不许他丁忧。

    在葬礼期间，荀引鹤连上三奏折都被文帝打回, 朝中官员见此此景，也都纷纷转来劝说荀引鹤，用肱骨之臣等语将荀引鹤夸了又夸, 请他切莫丁忧, 一定要为国分忧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孝规矩，自然也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荀引鹤只好收起笔墨, 回抱住了江寄月叹气，原本他的打算可是趁着这个机会留在家里陪着江寄月待产的。

    葬礼这一个月来, 江寄月也清减了，抱着她只觉都是硌手的骨, 反而是肚圆了不少, 荀引鹤不由把手覆在了她的肚上。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既是为了朝政, 夫君也难免要辛苦些了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疲惫地：“陛他终归是不舍得放掉我这把好使的刀, 指着我继续替他去杀人卸货呢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忙捂着他的嘴：“你说什么呢, 虽然是在我们的院里, 但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好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笑了笑, 有些无所谓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终归是有些倦怠了的, 年少时里只放得荀家，后来外游学, 见过在上京见不到的贫苦, 于是荀家之上多了些家国, 可尽如此，一腔赤心再见多了血后，也会变得迷茫与疲惫。

    就如同久视渊的人，也会不自觉被渊引，一跃而，与渊为一。

    荀引鹤所警觉的是，如今他连察觉到自己正站在渊边上的时间都比过去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荀老太爷不适倒之后，很快就察觉到了一切是荀引鹤从中作祟，他便对荀引鹤说：“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两样？”

    荀引鹤那时站在他的床边，看着这曾经掌控着自己生死，如今却形容枯槁，连翻床都极其困难的躯，里却丝毫没有解开枷锁，把曾经的束缚踩在脚的痛快，他在短暂的愣神后，终于从空白的绪里捕捉多了几丝尘埃落定后的轻松。

    那轻松不值一提到像是他完成的只是一件预定的小事而已。

    他偏了偏，：“可能是，你没到弑父，但我到了？”

    很不以为然的语气，那反问中还带着微妙的嘲讽，他淡淡地：“我一直都是父亲最欣赏的儿，自然要青于蓝而胜于蓝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把荀老太爷气得捶床：“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样忤逆父亲！”

    荀引鹤看着这个只能冲床板发脾气的老人，无动于衷地走了房门。

    连父亲和大哥都杀掉了，应该来说，这天没有谁是他杀不了的人了。

    所以这疲惫来的真是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荀引鹤半阖着眸，忽然到掌心一阵动，他猛然睁开，慌张地看着江寄月的肚，仍旧圆鼓鼓的，好似方才的振动只是他的错觉，可是掌心里分明还残存着那样的觉。

    荀引鹤迟疑：“卿卿，你的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