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一天了，你还不知平安是男孩还是女孩？你没去见过他吗？”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孩有娘照顾，娘也看着，你总是不醒，我担心你，不敢离开你半步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叹气，：“我只是太累了，所以睡得久了些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你知，你还一直守在这儿。

    江寄月没说这话，只：“让人端粥来吧，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粥是一直着备好的，很快就端上来了，荀引鹤扶着江寄月靠在枕上，亲自端着粥喂给她吃，佛串从他的腕骨上垂了来，江寄月盯着了，：“我记得你不信这个，怎么上了？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觉得便是现今，荀引鹤也是不信的，不然这佛串也不至于得有一没一的，连她都是一次见。

    荀引鹤看了，：“求个心安而已，上时却总在想，若是真有神佛，见我这般心不诚只为所求而拜它，恐怕更是要发怒，所以更不知该还是不了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那就不了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看她。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爹爹事后，我求过多少次神佛，也没见它们来过，反而是你，总在我边。若世间真有神佛，对我而言，大约便是你这样了，所以，不就不吧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怔愣愣的，任着江寄月替他脱了这串佛珠，他才慢慢缓过神来，如释重负般一笑。

    荀引鹤斟酌：“我总觉得你生产时受得苦，是我杀孽太多，连累了你，可那些事，我不得不去，原本以为丁忧可以让我避开，好歹不是我主理，杀孽总少些，多给你明灯补回来就是，但是陛没有让我，所以我也只能了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你说的是郗家的事吗？他们不是因为谋反被抓了吗？你例审他们，又怎么是连累我呢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沉默了，幸而那勺粥刚刚喂过去，江寄月并没有注意到那阵浅浅的沉默，她：“而且我平安生产了，说明你也没犯什么杀孽啊。好了，不要担心了，嗯？孩都生好了，我不会再事了，你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荀引鹤。

    喂完粥，江寄月让娘把孩抱了来，孩刚吃过了，在包褥里睡得很香甜，江寄月生疏地抱着他，他也没醒。

    江寄月‘哇’了声，：“这竟然是我生来的，我可真了不起！”

    荀引鹤听了这话，目光里不由地了笑意。

    江寄月又：“我们平安真可啊。”

    荀引鹤这才舍得把目光从江寄月上挪了一瞬给孩，孩已经比刚生来时好很多了，但也皱的，像个小老。他皱眉，他和江寄月得都好看的，怎么孩偏偏这么丑。

    江寄月没等到荀引鹤地回答，便揪着他问：“让爹爹说一，我们平安是不是真的很可啊？”

    荀引鹤不忍心打击江寄月，违心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寄月：“像爹爹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