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地听过林小初的主意，反正他要走，小初又去家，生地是发动熟悉的人，要让孙二海和钱媒婆也吃个大亏。

    城门关了，生地只能留在城里过夜。这个时候，在家里的林小初，打着哈欠听钱媒婆在说话。

    “楚公一听我说过，就吩咐人拿贴去见莫公，”钱媒婆是喜笑盈盈：“你明天可以去卖了。”

    钱媒婆这样的殷勤，也不能改变林小初要让她吃亏的心。不过可以卖，林小初还是喜的。接钱媒婆的话更是林小初不喜听的。

    “公说怕你一个人去孤寂无伴，答应让荷和你一起府。个月十日的好日也是公看过，看看公对你们府多郑重。”钱媒婆眉开笑说来。

    林小初百无聊赖，象是在找姨娘。没准儿真的是找姨娘，林小初想着楚家当丫也是自己的退路之一，不过小意的事要先谈好才行。

    第二天林小初去了楚家，还是求见楚公。楚怀贤心大好，在后院的小亭上，就是昨天见钱媒婆的地方见了林小初。边无人，只有几步远的喜儿。

    “钱媒婆对我说了，我特地来谢公帮我把事解开。”林小初打着这样的名义来见楚公，而且有把握，他会见自己。

    “路见不平，也刀相助，你不必客气。”楚怀贤当然是装得好人一个。林小初笑容明朗：“除了谢，还有事想请讨公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对着这明如晨曦的笑容，他不是个鬼，倒不会到陶陶然，只是：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公是仁厚的人，我家的邻居荷就天天想着公能选中她。”林小初毫不犹豫就把荷卖了，再说这是事实。

    “我还要考虑，是担心以后，公让我随去京里，我妹妹怎么办？”林小初把林小意说来。楚公好笑：“你是让我把你妹妹也一起收家？”

    林小初皱眉，这个“收”字真是难听。楚公也皱眉：“你当然要随我去京里，你妹妹也一起来吧，让她当个小丫。”

    这一难题就此解决，真的是事被孙二海和钱媒婆发现，林小初决定带着林小意一起躲到楚家来。气的退路就此多了一条。

    “请问公，有契约吗？”林小初还有话要问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字？”

    “多少认识一些。”林小初是拿不准繁字认不认识，不过她笑容更多：“我先看看行吗？”

    楚怀贤站起来：“你随我来。”把林小初带到书房。在门外，林小初先看到走廊上行礼的留留夏，都是好相貌。这公还不满足，他要是个鬼，林小初也不打算来。

    书案上笔墨纸砚全，契约是现写就。因墨迹未，楚怀贤推过来给林小初：“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。”

    不认识的字林小初现问的楚怀贤。看过以后，林小初心里只有一句话，不我所料。这位公找的是姨娘，这哪里是雇丫，这分明是卖契。

    “我的价银是多少？小意的又是多少？”来上一趟，林小初还是要清楚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