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行了几天，芳香可以起床。珠娘、荷和小意都被她动一大把泪，都来陪过她。珠娘后怕地：“幸好船上有怯风寒的药，不然天气寒冷，你往里，哪里还有命在。”

    芳香当时换过衣服就贴着火盆坐，一碗一碗的喝姜汤，又喝去不少药，她好，这就没什么事一样。她不住往外面看：“你们都来看过我，小初姑娘是在公边侍候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别想着公了，梁公对我说，楚公不认是他帮的你，楚公自己都说是梁公救你，与他无关。这位公在躲着你呢。”珠娘如实告诉芳香。

    芳香没有太难过，只是微微笑：“我是随一问，看到你们都来，小初姑娘不来，我也明白公肯定要躲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小初不来和公躲你是两回事，”珠娘不觉得这是一件事，芳香还是一笑，芳香心里是觉得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心思。不楚公喜与否，自己这一次河成功。芳香从枕取银包，打开给珠娘看：“还有五十两银，还有几件首饰，我这就算是自由人了。”

    珠娘不看好她手中的钱：“京中米贵，你这钱够用多久，你不要又去……”珠娘说到这里语休，想说一句，又觉得自己跟着梁龙正，其实也没有份。充其量，只比芳香好一儿，就是没她会过那么多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我把钱拿给你看，是讨你的主意。你到京都，又是什么打算？”芳香说过，珠娘神黯淡来，过一会儿贴也取一个银包，打开来里面也是五十两，拿过去给芳香看：“这是我历年所积，也只有这些。既然你有主意，说来我听着好就。”

    珠娘不无伤，梁龙正说自己只要生男孩，梁家的人就会答应他收房。要不是男孩呢？珠娘觉得前途黑漆漆一片，她虽不是绝聪明，也不是笨，心里也时时在想找条路。

    “现在问我主意，就是生意。什么，就这一儿银，得到京里看过才能定。你在京里住在哪里，告诉我地址，我安顿来就去找你。”芳香见多一个合伙的人，当然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船舱外有脚步声，两个人赶快不说话，喜儿现在船舱外，见芳香穿着整齐坐在铺盖上，便：“你能起来了，公喊你去说话。”

    芳香虽然对楚怀贤不抱任何希望，也重匀过脂粉。衣服只有一替换的，还是荷的衣服。就是脂粉是珠娘拿来的在用。习惯于收拾的人打扮整齐，来见楚怀贤。

    楚怀贤是很冷淡：“我要待你几句话。我不得已带上你一起走，到京里了船，你寻你的亲，与我再无关连。”

    芳香恭敬地行礼，陪着小心：“那是当面，公救命再造之恩，妾没齿难忘。公是甚等样人，要是因为妾清名受累，妾粉碎骨也不能弥补。”

    “你晓事，也不枉梁公搭救你一场。”楚怀贤心思捷，对芳香用这样的手段是不喜，但是他立正直，心中也有同，只有不表来。青楼女多有拐卖而来，芳香算是聪明，可以得脱苦海，不再受老鸨压榨。楚怀贤可以同她受的苦，却不能姑息她往自己上贴的方法。听说芳香能起床，就把要说的话待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