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二老爷从自己儿懂事有兄弟中还没来，听到楚怀贤的话只能发愣着对楚怀德看去。楚怀德缩了一，对楚怀贤这个兄，功课好样样好，衣服用也得让楚怀德心里不舒服。楚怀德是怕楚怀贤的。如果不是张姨娘拉着他去，楚怀德不敢有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哎呀公，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呀，您听我说……”张姨娘火烧似的冲来，这一冲就到了楚怀贤面前不远，女人急上来说话，是舞着双手在说。楚怀贤见她手中帕纷飞，赶快站起来避开。

    楚二老爷看着也不象样，喝骂：“去！”张姨娘羞惭惭去，楚二老爷由此动了气，对楚怀德也不是刚才的笑模样：“你说！”楚怀德憋了半天，憋来一句：“是姨娘让我去的！”楚二老爷沉脸，黑得象锅底。张姨娘在房里急得转，心里似猫抓，又要静心听楚怀贤接来说什么，这一会儿，忙坏了又急又要静心地张姨娘。

    这一家人急的急，气的气，只有楚怀贤坐在旁边好笑。二叔此时，再不夸怀德了。

    “女人家见识短，好事让她教唆坏了。”楚二老爷的聪明不在作学问上，全都用在杂七杂八的事上。他机警地发觉再追问去象是不好，因此一笔带过，往张姨娘上一堆，再对楚怀贤笑容满面：“怀德是懂事了，有时候他不好，其实是怪别人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暗暗好笑，也和楚二老爷一样轻松的笑着，不疾不徐地：“懂事就好，我胡听了几句怀德的话，原本以为他又犯混了。”楚二老爷带着笑，把侄慢慢看个明白。今天这件听起来怀德有理的话，其中有些什么，又惹到了这个好侄。

    以楚二老爷凭空想，还不知楚怀德敢骂自己的大嫂。楚怀贤一句跟着一句不松，楚二老爷笑呵呵：“怀贤啊，你兄弟还小呢，你那妻妹也小，两个小孩拌嘴，不用放在心上。”楚二老爷还糊过去。楚怀贤笑眯眯：“怀德嘛，也不小了，小意呢，只小他几岁。这也罢了，都不大。不过你们拌嘴，不在前的人怎么也扯来说混话？”

    林小意把楚怀德骂林小初的话，说得一个字也不少，如果她能比划来标符号，估计也不一个不差的比划来。小初当然是阻止她，不愿意再多生枝叶，小意回找证人：“痕，碧痕，都是听到的。”

    两个证人耳朵也不错，得也很卖力。

    外面叔侄一句又一句把这些话都翻来，楚二老爷面越发的不好，楚怀德越发的垂脑袋，这些话张姨娘也是刚听到，她在房里用帕捂着嘴，提心吊胆又担心楚怀德，又要在心里骂楚怀德：东西，不说实话。

    烛火跃着，灯芯儿了不少。丫们见里面话音不好，不肯这个霉来剪烛。房中的三个人当然也没有发现，楚二老爷是动了气，这气有几层。一层是楚怀德说话；二层是楚怀贤太较真，你娶的是个丫，这是实打实的事；再就是气……气什么呢？像是一团可气，分不来个和尾。

    楚怀德早就跪在地上抵赖，是咬着牙不认帐。给他天大的胆，他也不敢惹兄楚怀贤。楚二老爷都惹不起，惹不过的时候，也对着张姨娘跺脚发牢。楚怀德也知几句，他当然更没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