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你把不买古董的风声放去，停上两年，就可以私里这生意了。到时候人你也好了，比现在这个好。昨天我在里遇到大国舅，他恭喜我，问我怎么不请他，我说不是我的。他说不信，也就这样过去了。这个人，哼，睛和鼻都尖。”楚怀贤想想大国舅，总是跟他合适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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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了，还真的是我的宝。”小初把楚怀贤的手丢开，捧起一个弯弯曲曲的瓷瓶：“这个呀，等我好了送给你看，你要是喜，得给我加零钱。”

    “不求你赚钱，只要你喜就好。反正自己又玩又吃又乐了。”楚怀贤说过，小初又要拧上一回：“不求我赚钱，把我的钱给我吧。”楚怀贤悠闲自在地半歪着，顾左右而言它：“秋天你们桂还是红叶？”

    楚怀贤认命地坐起来，往外面看看天：“这天还有日。”小初笑

    窗有风轻送，初开的桂已经飘香。小初突然想起来，告诉楚怀贤：“楼可以看到的那一株大桂树，被人买走了。酒疯新栽上一株香樟树，夸说有多少年，还说必活。这没有几天，又被人买走了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也笑，在小初鼻上拧一把：“过上一、两年，等这个风过去就好。”小初不相信的：“要一、两年？”

    再拉着楚怀贤来：“来，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房外廊，孙二海刚把几个废瓷放来。楚怀贤被逗笑：“你就是不懂，家里也见过不少东西，这些，你回来当宝吗？”

    说了一会儿话，小初悄声问楚怀贤：“把豫哥儿抱来玩一会儿吧。”楚怀贤微闭上睛装睡着。刚闭上睛，脖上被小初抱着一通地摇，再好好地央求：“去抱。”

    “你上的钱，只带赏人的钱就行了。”这是楚怀贤。

    两个人重新携手往房中去。

    小初坐在他边，在榻上双手抱着笑：“这个，要听酒疯的，他给什么就得看什么。吃什么，得问庄事，厨是他，他说一不二；摆什么，要问郑二官人，他前天心血来，送来几个玉瓶白生生的，不想到了就卖去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大杂烩，哈哈，”楚怀贤大乐：“你们是什么都卖。”笑过：“我喜的那几株，可不许卖。”小初自己忍不住好笑：“有一个客人更可笑，他家里收拾宅，特意跑来看。他相中的是我的架，足有一里地，他要买这个架，酒疯同他叽咕了一会儿，不知是卖了什么给他。”

    小初有怨言：“要是我不沾家里的名儿，就不会这样。”楚怀贤举手要打：“你是不是这家里的人？”小初缩到他怀里去，仍然：“那是我的私产。”楚怀贤：“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小初当然不乐意：“就是小意荷包，也比我钱多。你这偏心的，像是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勉勉算我们两个人的，不过我要占大的那一。”小初对着楚怀贤的屉馋：“存到银庄里去，也是我的占大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多好，你没事儿陪我去玩一回就行了。”楚怀贤光听着就想笑。龚自珍是个明的油鬼，郑二官人是个不吃亏的脑鬼，这油脑都有了。还有庄事，看着憨厚老实一个人。其实生意场上，哪里有老实憨厚的人。只不过是他在哪里，还没有看来。

    可怜的楚少夫人，到现在为止，袋里零钱不多。楚怀贤虽然不明白小初又要什么，但是笑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