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，心忒狠了！”

    此时要说是谁嫌疑最大，哪一个对手看着都可能是。

    回京去的郑二官人在路上突然想了起来，喊儿们：“快去看那两岸的空房，可有人租。”当晚在京外一个熟人家里歇了一夜，第二天一早，去看的儿两带着红丝赶来：“老爹，那两岸的空房，是前几天就有人租来的。一应仓库及空房，全都没有。而且今天，已经有后面等不去的小客商，把船上的东西就地折卖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人!”郑二官人脸上青必，已经想不什么话好说了。他和小初是一样，这样打来打去，他只是少赚而已。不过商场上多年，这一气，觉得输不起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，事的来回郑二官人：“最后那船，还是楼家走的。除了咱们家能等，还有钱家等两、三家也能等。别的小客商，尽数把货就地发卖，早早地离去。价格先涨了两天，再就又落来。楚少夫人无端多了不少货，可见那两边岸上收货的人，是她所为。这船，现在想想，楚家的二房里，不是和楼家走得近。”

    郑二官人叹一声：“雁啄睛，我早就说过了。”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：“民不惹当官的，果然她势大。算了，回去把价儿涨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依我说也是这样，这件事一来，外面的谣言四起。说京里咱们这几家在打架，别的人现在都不敢往京里来，咱们再降价，楚少夫人手中有低价来的货，她已经不亏。”事的说过，郑二官人面像安着弹簧，不服气地一坐起来，手指着空中虚无厉声：“这船呢，那船上的陶土，难不是钱？”

    “老爹，这一次真栽了。后来打听得清楚，那船是后来打听得清楚，是楼家打算废弃的船。上面一尺多厚全是陶土，面全是木。把陶土去了，毁了船，木浮在面上，顺就到了游。人在游打捞就行。”

    郑二官人气了半晌，突然捶顿足：“没有理，没有理！”郑二官人吃了一个亏，这气闷在心里，比楚少夫人当初气得要狠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气来气去，居然停上两天没事人一样，又现在无趣楼上。

    龚苗儿见他又来，不无羡慕地：“这老儿天天吃的也一般，劳作心像一样，这么大的亏，他居然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家亏得起，不在乎这一儿小钱。”庄事的说过，突然：“他到底亏没亏钱，估计亏的是能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