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钥匙拿到手的楚怀贤正要走，听梁王在后面喃喃咒骂：“一二三四五，你会没，全加起来，你也没。”

    看完的人笑得前仰后合，楚怀贤恼怒再骂：“！你这疯！”梁王瞪着两只睛，还在：“一二三四五，全加起来，没的那个是你。”

    走回来的楚怀贤在暗月想着这两句话，太和殿里梁太多。一二三四五加起来数不少，匾额没有这么多，只能是梁。没？在梁中间？

    见天过时，楚怀贤今天晚上不想再动，回到当值的地方，见又溜走两个去会女。余的人在一起说笑过，再去巡视一回。

    早上天微明时天更冷，都抖手抖脚在等换班。换班的人先来两个，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：“拿住小赵王爷，他和人正密谋，被拿了一个现形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不动声听着，心里怦怦个不停。换过班回家去再不敢联系任何人，喊来龚苗儿：“是用着你的时候了，我的小厮们我也不敢派。你去打听，装着和赵家有亲戚，看小赵王爷是关在里还是关在外？”

    龚苗儿去了一天回来，是累得面疲惫：“先开始就关在刑，到午的时候有人去劫狱，死了两个人，我亲看到，又把他押上车到里。我在后面，一直跟到门，看到他车来被押去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哪两个人？”楚怀贤沉声问过，龚苗儿也打听得清清楚楚：“一个叫廖化勇，一个叫钱忠南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又哭了一回，这两个人，和他也认识，是赵存宗手的亲信将军。

    赵存宗和人说什么事儿，楚怀贤是知的。禅让那天，这些人是密谋当场解救皇帝，把张丞相拿的。赵存宗也和楚怀贤一样，对大国舅是假意附就，只求能保住自己的王爵就行。赵存宗功夫，他愿意归顺，大国舅也是大喜过外，本来想让赵存宗担任禅让当天的护卫职责，现在看来，是了！

    事迫在眉睫，一天也不能等。赵存宗不来，禅让那天，就还有一批人去送死。这一批人全是和赵存宗单独联系，是赵存宗怕有，不肯让别人知的一批刺客。

    而楚怀贤，他是知赵存宗有两手准备，也不知如何去联系这些人。再也不能等，就是取遗诏，救赵存宗。要是晚了，只怕小赵王爷命有虞。

    星月微泽，楚怀贤在房中扼腕叹，觉得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，实在是太单薄。只是此时，又没有别人可以用。

    让龚苗儿回去休息，楚怀贤在月独步，不时幽然叹上一声。觉得上寒冷时转过来，见多福多寿和喜财都站在后，齐声：“愿公共退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不过去救小赵王爷，还要多些人才行。”楚怀贤激小厮们的忠心，把自己的真实心思合盘托。

    从中救人到再把小赵王爷京，这是件大事。

    当晚睡，梦中还在想这件事，第二天一早起来，脑海里依然只有此事。用早饭的时候，人来回话：“中和公同当值的侍卫吴大人来拜。”

    楚怀贤说一声：“请。”心中怦怦着提起来。房外天际只是晨曦，这不是拜客的时间来了人，让于曹营心怀汉的楚怀贤格外警惕。

    吴侍卫来，是带着闲逛的神。见楚怀贤早饭致，笑一声：“我才换班，也还没有吃呢。”

    “多福，取一副碗箸来。”楚怀贤让多福再摆碗筷，请吴侍卫坐。打量他面上神，像是无事，当更是安心待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