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微微上扬，像是蜿蜒于稻田间的小溪，乾净绵，「嗯……比方单日运势、是非问答，只要是不需要太复杂去解释的问题都可以。」

    顏华不假思索：「好，那我问你，我现在是单还是有男朋友？」

    苏允诺声喝斥：「顏华！」

    顏华有些委屈地看着苏允诺。

    徐思央对着苏允诺摇了摇，很有风度地勾起角：「没关係，对于第一次算牌的人，会想要测牌是很正常的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用左手一张吧。」

    顏华却伸了右手，苏允诺见状，想声制止，徐思央对她微微一笑，又对她摇了摇，这样任的客人对他而言早是司空见惯。

    「这张吧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徐思央翻开了顏华的纸牌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用很的牌，黑底，四边框着亮黄的框线，左上写着黄的罗数字iviii，左和右上分别用了四国语言写着月亮的单字。画面中央有黑的古堡，很像迪士尼卡通片会看到那住着坏巫婆的城堡，前方背向站着一个的金发女人。数字的方有一个黄月亮，月球表面还有一张女人的笑脸。

    整而言，苏允诺只觉得这是张很漂亮的牌。

    他没有太多思考时间，就只停顿了一，问：「你是第三者？」

    徐思央的声音很轻，柔中带着一磁，他的语气不严厉，像是在说句绵的话。

    苏允诺本能地伸手扯了一顏华。

    顏华没有看她，很冷静地：「对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分手过好几次了，但最后又觉得对方还有引力，所以也復合了好几次，最近又开始常因为小事吵架了，很多旧帐都被翻来，主要还是因为你们都觉得这段不能再继续去，可是你们又想试试看有没有其他可能。」徐思央说话的时候，一隻手指无意识地在纸牌上画圆，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，也许上了指缘油，在淡黄的灯光，亮亮的。

    「有其他的可能吗？」顏华依旧笑容可掬，但苏允诺看见她的手隐隐颤抖。

    「虽然现在还勉维持，但很快还是会因为一样的问题分手。」

    听完徐思央的话，顏华脸上原先还撑着的笑脸全卸了来。苏允诺向来对没輒，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「学妹抱歉，我不该鼓励你占卜的。」她现在后悔得都青了。

    果然所有的事只要和塔罗牌沾上边都没好事。

    「没关係，我也好奇。」顏华侧脸看着她，眶有些红，背景音吵杂，谁也不会注意到她们这边，顏华没有特别降低音量：「刚才吓到你了吧，我也很抱歉之前一直骗你，我现在的男朋友已经结婚了。」

    苏允诺的心一盪一盪，訥訥地说：「这么说他算的是真的？」

    「是准的。」顏华不知不觉地叹了气，「可是我不想相信他，我还想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其他可能。」

    苏允诺觉得她好像大概懂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