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？」苏允诺盯着桌上那杯，破碎的光影在表面晃动。

    陶莫提不懂她的问题，挑了挑眉，等着她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「全都是事先好的，沉亦每次算来的占卜结果，都是你替他实现的吗？沉亦知吗？」

    「和他没关係。」陶莫提飞快地摇，「别误会，我并没有不相信他的占卜，你一定会死的，但我不希望你在塔罗牌比赛结束后才死，只不过是比起相信天意，我更相信自己。」

    看起来也是，苏允诺笑了。

    「我会好好考虑的。」

    陶莫提看苏允诺还有话想说，没有接话，等着她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「你要说话算话，除了你刚才答应给我的之外，还有一个请求。」苏允诺的心慢慢平静来，双手叠在桌面上，她定而平和地说：「我弟。如果我死了，替我照顾他。」

    陶莫提说的没错，她什么时候会死，都是个变数。

    她唯一的牵掛，就只有苏允安，为了他，如果现在立刻要她去死，她也没有关係。

    商谈和平结束，两人一前一后走咖啡店。

    「我刚说的剧本我会再发到你的信箱，容都是一样的，差别是在结尾，你决定完再跟我说，我们再来正式签合约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苏允诺边回应边拿手机来查看公车时刻。

    陶莫提是开车过来的，看见苏允诺走向公车站牌的方向，她从后方叫住苏允诺，问：「你等一不回家吗？」

    「嗯，要去一个地方。」

    陶莫提扬扬手上的车钥匙，「我送你过去。」

    看苏允诺犹豫，陶莫提勾起嘴角：「刚说的两个半月，从现在已经开始了，我会平安地把你送到目的地。」

    听见她的话后，苏允诺没有再拒绝。

    「要去哪里？」陶莫提确认旁边的人系好安全带之后，将车缓缓开停车格，她侧过视线，看了苏允诺一。

    苏允诺报了一串地址给她。

    「我又不是真的计程车司机，你讲地址我怎么知，你帮我一导航，等等……」陶莫提无奈地笑着，说到一半，她的语气转而困惑，「我好像知那是哪里，那个地址，那里是沉亦的工作室，你要去那里什么？」

    苏允诺本来已经准备要导航，听见她的话，又把手收了回来，「我在那边工作。」

    她的排班时间很随兴，昨天晚上，她接到了沉亦的讯息，说让她白天空到工作室一趟，有事要给她办。

    「工作？为什么？你也会占卜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