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允诺等到医生和护士离开后，她打开jackn偷偷留的平板，她看了三赛过后不平静的网路世界，沉亦的新闻、几天前发布于工作室的那则声明还有发布于几分鐘前，同样是关于沉亦的另一则新闻。

    「……这两家公司疑似利益谈不拢，殃及两家的婚事……」她敲了敲屏幕，脸上的不解多过于震惊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，沉亦了太多令她费解的事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沉亦会给她一思考不成熟的觉，但有时候，她却又有一觉，从过去发生到现在的事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，包括她会阻挡车祸这件事。

    ——「诺诺，你真的想死吗？」

    恍惚间，她想起昨晚jackn的疑问。

    更早以前，程牧东也问过类似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不知，她真的不知。有时候，她觉得穷人不掌握自己的生死。要不是工作室替她支付所有医疗费，这段期间的住宿费，她本负担不起。

    待机画面的平板萤幕倏然一亮，苏允诺低一看。

    jackn忘记把自己的脸书帐号登，看见传讯息的人，她的忽然一片冰凉，盯着闪烁着提醒灯号的平板。

    她想起四年前意外发生那天，那是一个滂沱的雨天，允安突发烧不止，她叫了计程车，打算带他到镇上还在营业的诊所看病，结果路上发生了车祸，而另一车上的乘客是程牧东，那天，刚升上大学的牧东和副驾驶座的朋友起了争执，结果车速失控打，两车对撞，伤势最严重的是她。

    她把手伸向床柜，拿起手机，打了通电话。结束通话之后，她又打给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打完电话后，过了十分鐘，陶莫提走病房。

    「我正想着今天要来看你，没想到你先主动联络我。」陶莫提买了咖啡过来，把咖啡放到床柜，拉了椅坐到病床边，「怎么样？」

    「好多了。」苏允诺边说边伸展手脚。

    早上来巡房的医生说她的恢復状况不错，也许週就能院了。

    「那太好了，我这几天担心你都吃不饭，也睡不好。」陶莫提了个真心诚意的笑容，儘声音听起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客的问候结束后，陶莫提低从包里拿了一份文件，放到了苏允诺的床上桌。

    「合约不能再拖去了。因为你车祸，所以耽搁到现在，月底就要比决赛了，我想你在医院，不方便影印，我替你带来了，你只需要签名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