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就像过去的好些晚上，虽然睡是睡着了，但睡眠质素很差。

    想不通…这是特意不给我开门，还是临时有事门了？我没收到通知啊…

    「啊…忘掉了。」他有呆滞地喃喃回，跟着爬起返回浴室去洗脸。

    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，是上午九时零三分，柴己应该吃过早餐，在客厅等我才对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答应过叔叔每天陪柴己温习，我想我大概会睡到午才起床吧，反正现在是不用上学了，白天也没有排班。

    只要待在他边，就能忘记一切琐碎的烦事，令人压力全消。

    人大后，要兼顾的事就会变多，我也总不能一直只顾心行事…

    难是了洗手间，没有听见铃声？

    冒着吵醒阿柴哥会被狠骂一顿的风险，我一连了几门铃再拍拍门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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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…我还以为你不在家…」一时鲁莽惹怒了阿柴哥，又把柴己害得这么狼狈，我有不好意思地搔搔脸说。

    「怎么了？昨天很晚才睡吗？」我随着他步客厅，顺便把几个掉在地上的摆设放回原。

    「那么你要不要多睡一会，我午才过来找你？」碰巧大家都睡眠不足，一起睡个回笼觉有多好？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我睡过…呵欠…先来吧。」看到我的脸后，他原本受惊而睁大的睛就垂了去，一副还没睡够的样表无遗。

    一个人本应这么简单直接，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表里如一，从不矫造作。

    那么当他需要我时就会主动来找我

    正当我好晚上可能要请假休息的觉悟，响隔门铃时，门后却没像以往一样上传来柴己的脚步声，心里就随即冒起了一疑惑。

    白天温习，晚上打工，累积的疲劳让我躺上床后不久就坠梦乡。

    之后门后「嘭」的一声重落地，有些什么东西接二连三地掉来了，发「哗啦砰隆」的声音，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到房的场面有多混。

    可惜意识飘离不代表暂别现实，清醒时的负面绪有时还是会跟到梦境里去的。

    「来…来了！」熟悉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慌无措，我有忧心地静候对方跌跌碰碰地跑来开门，门后现在我前的正正就是着一发的柴己本人。

    拿起手机给柴己打电话又没人接听，该回家拿备用钥匙吗？

    但这个时间就算柴己不在，阿柴哥应该还在家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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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嗯…昨晚睡不着…」他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睛回答，然后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。

    我会心微笑地拿过纸巾抹抹手，低继续练习题。

    我醒来了几次，也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梦，容没有记得很清晰，只是有不愉快的印象残留，早上起床的觉跟整晚失眠没有很大差别。

    我多等了一分鐘才再次铃，可是门后仍然一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接着应声三猛力捶墙的响把我吓了一，随在后的是一声竭尽全力的怒吼：「柴己——！！！！」

    几分鐘后，他坐到我面前拿起了自己的练习题本，我抬看了他一就噗一声地笑了来。

能勉应付将来的学费；真的不够的话，就多几份兼职凑合看看吧。

    对，我喜的人就是如此笨拙可，单纯直率，为什么我要这么多心思去猜度他的心意呢？

    「……」见他难得表现勤奋的一面，我只好捨命陪君，着把放在茶几柜里的书本和文拿来。

    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往往都是轻松愉快，又使人窝心。

    「不，我去洗个脸就好…」他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，努力撑起来，走向浴室。

    我昨天告诉过他有需要的时候就找我帮忙，而他也老实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「你究竟有没有洗脸啊？」我笑着抹去他嘴角的牙膏泡沫，举起沾了一团白泡的拇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