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二十一）在幸福和忧虑之间周旋

    我没急着睁开睛，只是偷偷地从窥探了外面的况，就见柴己在我前面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啥，举止相当可疑。

    隔着瞼多「观察」了会，就察觉到他凑近了几次；有一两次凑得特别近时，我连他有不稳的鼻息都能清晰受得到。

    等了几分鐘都没等到什么展，我好奇地张开瞼一看，就「噗」一声地笑来了。

    他闻声立刻扑到熊的另一边装睡，可是他刚才那副噘起嘴来的趣怪脸已经被我看得一清二楚，我也总算清他想对我什么了。

    「不吻了吗？」我侧躺起来，弯着嘴角望住把埋到熊上的他问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地趴着，沉不作声的还在装睡。

    「我看到了囉。」我抬起手来拈着他后脑翘起的发丝搓了搓，游刃有馀地笑着说。

    「…你刚刚是醒着的？」他这才缓缓地转过来，双颊和额都憋得红红的。

    「是啊，有人在我面前搞小动作，所以醒来了。」我笑着他的脸，他就把别向另一边，不让我碰。

    「怎么不吻来呢？我又不会咬人的。」我爬起，凑过去追问他，他的耳就变得越来越红了。

    「…谁说要…吻你…」他自言自语般咕噥着说，依然不肯承认自己刚才想偷袭我。

    「欸…你不是说你的喜是想接吻的那吗？」我不厌其烦地搬他告白时说的话来反问。

    「…那是比喻…」哎…他竟然懂得怎样应对了，看来也是时候拿我准备已久的杀手鐧…

    「哦这样…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。」我泰然自若地躺回原，轻拍他的肩想让他看过来，但他不为所动地趴着，似乎没对我所说的话很兴趣。

    「…其实我的初吻还在这里，特地为你留来的。所以如果想要的话就快了，不然过几天我发觉自己不怎么喜你了，可能…」没得到应有的重视，我只好逕自把话说去。

    「你骗人！」他上鉤了，虽然嘴上说我骗他，但还是爬了起来瞪着我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我笑而不语，没打算否认也不打算更正，因为那句话的确不完全是真的。

    初吻仍在，只是我吻不了其他人而已，不是特地为谁留的，就正如我没为他守节一样。

    毕竟在两星期前，我都不曾奢望我们会有成为侣的一天，为他留什么都只是徒然…

    「…回答我！」他皱着眉，有着急地推推我，我回应他。

    「你想我答什么啊？」我回过神后有哭笑不得地问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他抿起嘴，不答我。

    「不吻就算了。」我故作可惜地摊摊手，正想坐起来却被推回去了。

    「…不准吻其他人！」他住我的肩，急地大喊着说。

    「噗，那你要吻我吗？初吻还在这里呢。」他把话说得好像是我现在要去吻其他人似的，让我觉得有趣极了，就指着自己的嘴再逗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