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直……待在……我边。」

    李慕看着不会说中文的森绞尽脑的说这几个字，他上就意会过来了。

    「你在梦里一直说这句话，是什么意思呢？」森还是不太确定自己发音正不正确，但看李慕的表应该是有听懂了。

    他难为的搔搔脸，扯了谎，「昨天我梦到我溺了，那句话是谁来帮帮我，s的意思。」

    「这样啊，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痛苦。」森松了气，同时李慕也是，「昨天我还在跟讨论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呢！」

    「医院不治恶梦的困扰啦，哈哈哈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好呢，昨天我第一次听你说那么多话，虽然听不太懂。」森若有所思的说。

    昨天？李慕茫然。

    「因为你的日文里好像又夹杂着一些中文，就算叫会中文的同学来，他也一雾。」

    李慕这才想起昨天跟系上的人还有学弟妹一起喝酒的事，他抹了抹脸，太糟糕了。

    「那我有说了哪些句？」

    「是什么不记得了，大致上是说你跟你以前的朋友的往事，讲到最后哭的好惨，一边哭一边歉，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呢。」

    李慕苦笑，「啊，真丢脸，我觉得不敢去上课了。」

    森不发一语的看着他，彷彿看破了他藏在自嘲后的那片忧愁。

    他也常常觉得，森知他来这里之后从来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，只是总有些想法是不适合被说来的。

    「李慕，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，我会听的。」

    有一瞬间李慕是被那认真的眉说服的，但一想到过往的片段，呼就困难起来了，不行，他还没准备好，没办法面对，但是能逃到什么时候呢？再跑更远只会觉得更痛啊。

    「没事，我不用……」

    森抓着他的肩膀，「不对，你需要，如果不是压抑太久，你昨天不会哭着说那些的。」

    可是你什么都不懂，你们什么都不懂啊！正因为如此才能毫无责任的说那些话不是吗？但是不到把一切都讲白，人们都不会知自己的关心到底有多无聊。

    因为他不该被关心。

    因为他是加害者而不是被害者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李慕把脸上快要被击溃的笑脸扶正，扶的比往常还要天衣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