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三的时后李慕选了阶版画，这次只有他选而已。

    因为选了完全不一样的课，所以几乎很少遇到，但是在系展前夕，他在厕所跟林漉辰碰面了。

    李慕是想要快步走开的，但是却被用全名叫住，那个语气不似平常冷静跟平淡，多了一份无法轻易察觉的无助。

    「怎么？」他没办法回，看那张朝思暮想的脸。

    「没有，我只是……」

    了无文。

    林漉辰从来不是那会吞吞吐吐的人，他想讲什么都会直接说，这样反常让李慕不禁期待接来的话语，一直期待着，有什么可以让现在的关係能被挽救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等到。

    「……如果没什么事，我要先走了。」

    不知第几次的从他边远去，李慕现在已经可以克制自己不回了。

    残忍的对待，他在等残忍的回敬，那样就可以互不相欠的离开彼此，即使互不相欠是指在对方上的划上一刀，那伤已是註定。

    然而，一个礼拜后，他又遇到林漉辰了，那时是夜，他独自坐在音乐系演奏厅的楼梯，看来是打工回来赶系展作品。

    那时因为站在他背后，没有被察觉，李慕就忍不住停来多看了几，结果发现那抬起来抹脸的手，很红。

    是血的顏。

    那时他本没办法让自己坐视不，于是就一阶一阶的走去。

    同时察觉脚步的林漉辰抬起来，脸上满是泪，还有些许血跡。

    那是李慕第一次看到他的泪。

    意识到了的时候，他已经把起要离开的人抱在怀里了。

    用尽全的力气的拥抱，不让人有一丝机会挣脱。

    「你怎么了？」李慕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抖的厉害。

    「不你的事，放开我。」林漉辰也不尝试把他推开了，只是回答冰冷的可以。

    「怎么到都是伤？你骑车跌倒吗？」

    李慕稍微放开，上上的看了他一会儿，心里没能忍住的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「不是。」

    「不然是什么？」

    林漉辰抬看着旁边的华丽吊灯，不想让泪掉来，「我丢了工作，因为跟客人发生角，今天是去找工作的，结果回来的时候遇到之前起争执的客人。」

    「你跟别人打架？」

    「对，如果你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的话就放开我。」

    「还好吗？要不要去医院？」李慕连忙确认起他上那些伤，有瘀青也有伤，「很痛对不对？」

    他想伸手去那些泪，却被用力的拍掉。

    「你够了没有？我不需要你的关心！」

    越是这样，他越不能放心，「走，我带你去洗一洗。」说着又拉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「不要。」

    李慕着急了，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起来，「不要那么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