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客室，心装饰的吊灯悬掛在天板上，透过垂的晶，反熠熠光辉。

    程绍纬在沙发落坐，接过李莫諼递来的咖啡，过谢后只是不发一语，静静啜饮杯中，待她先行开。

    「我认为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，而且……不太保险，毕竟梁夫人的状况没有多少人知。」沉默一阵，李莫諼终于说，「如果要话短说，那正如刚才我告诉你的：她患有神疾病。」

    程绍纬没有答腔，他放咖啡杯，专注地望向跟前女，看得来她算不上年轻，但保养有方，谈吐温和有礼，散发一特殊气质。

    「我第一次见到梁夫人的时候，她已经被梁医师诊断为思觉失调患者，那时候她还很年轻，二十多岁的年纪，婚前还是颇有名气的女演员，也正因如此，我对她的况到非常惋惜。」她抿了咖啡，娓娓来，「因为两家都是有地位的家族，梁医师怕岳家听见他人的间言碎语，私只向一些相熟且信得过的人透，所以这件事几乎没有几位知者。」

    思觉失调？他似乎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，但瞭解的并不透彻……若没记错的话，妄想、思维障碍、幻听、社功能障碍、抑鬱等，都属于它的常见症状。

    这么说来，刘欣然女士的现况恐怕不适合作证，即使事实真如梁贞所述，她是在看见父亲殴打母亲的前提失手杀了父亲，当时唯一在场看见这一切的，也只有患病而无法成为证人的母亲。

    他低，略微思索了番，还是决定求证梁贞的自白有几分可信度：「抱歉，我想请问梁曜雄先生生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吗？」

    此话一，李莫諼明显怔住，但她很快接过话：「据我所知，不是，我虽然只是他的助理，这么多年来跟着他看诊，也能从一些跡象判断，即使对他的私生活没有多大瞭解，可我不觉得他是有暴力倾向的人。」

    他略微頷首表示理解，先前便觉梁贞的证词有异，现在看来果然没错，问题在于她究竟想为谁隐瞒事实，甚至不惜指控自己的父亲为施暴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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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人双双落坐，苏聿愷友善的笑容：「我跟我的当事人一向关係不错，你想先聊聊吗？让心放松一也好。」

    梁贞勉牵起嘴角，手在案扭着衣摆，苏聿愷看着确实是个好相的人，陆宇推荐的律师总不会害她，但不知为什么，她仍旧有些没来由的张。

    「没关係，苏律师，我是自首投案的。」她停手中动作，改撑在桌上，又问，「你想先听哪个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