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序天，万復甦的时节，赵品如站在窗前，听着旁廖毅陞絮絮叨叨地八卦，指尖方向的尽，是个驻足凝望的女。

    「我注意她好多天了，她的视线很明显追着一个人──程检。」女一发松松挽在脑后，站在楼俯视，赵品如瞧不她是什么神，却莫名认为她周散发着温柔气息，「莫非是程检的前女友？因为他太投于工作而分手之类的。」

    廖助理的推测有几分可信她是不知，女究竟是不是程检的前女友，她也无意究，但经他一通瞎扯，她也开始意识地看向她，那个总是遥遥望着程检，却从不上前攀谈的女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温柔，非常非常温柔，有次走得急了，一不注意东西撒了一地，赵品如忙蹲去捡，但看女也弯替她拾起品，抿着淡淡的笑，将手中还给她。

    那女已不年轻，大概三十多岁的样貌，或许接近四十，可举止优雅，颇有大家闺秀风范，然而那次毫无言语的，并不教人生距离，赵品如也因此更加注意起她，亦好奇此人与程检的关係。

    日復一日，她就只是看着，未曾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赵品如想起廖毅陞不太可靠的臆想，这两人或许不是侣，但必定有某关联。

    到底尚还年轻，最终她忍俊不禁，随意寻了个由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，女抬望向她，轻轻牵起嘴角，笑得温婉：「你是个好孩。」

    她们之间大约相差十来岁，可是女典雅的气质与稍嫌沧桑的语气，令赵品如无法去挑她话里略显怪异之。

    「可以替我将这封信转给程检吗？」女说着递上一个信封，外洁白乾净，看不用途为何，「什么都不必说，他会看明白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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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绍纬隻手把玩信封，前几日快班时，赵品如小心翼翼将之摆在他的办公桌，只说有人託她代为转，却不说那人是谁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，上回醉酒之后，他去打听她的近况，如今心中多少有底，也不知怎么地，就是不敢拆开详读。

    他晓得自己不能一味逃避，信封早已拆过，但是数次信纸，始终没有展信的勇气，放了几天才定决心摊开了打算阅读。

    娟秀的字跡，给人的觉就如同她，他诧异歷经数载岁月，她似乎全无变化，犹为当年那个样。

    「那时候多谢你了，你是个很好的检察官。」寥寥数字，程绍纬不知自己有什么不敢面对，他原以为会看到更多或更不同的东西，无论容为何，他会照单全收。

    只是这几个字，完全乎他的意料，原来十几年了，她仍信当时所思。

    谢什么呢……或许，他辜负了她的谢意。

    程绍纬叹一声，轻轻浅浅的，彷彿未曾有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