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娶我女儿？这梦可真啊。」

    「怎么？你不喜？」吉法师又一次嘻笑脸地回应。

    「年轻人，」那老收起手上的扇，用扇尖指着吉法师，「再给我像这样打哈哈，别怪我不客气。」

    吉法师用指挪开了那隻扇，「我以为结盟是两家都有益的事。」

    「好笑，你们家跌到谷底去了，怎么看都是来求我伸援手。」

    「要求援怎么会找泥菩萨呢？」吉法师说。

    老皱起眉，狐疑的神，「泥菩萨？这是怎么回事？」

    「喔？」吉法师作夸张的惊讶神，「六尺五吋和喜平次为了继承家督争到几乎你死我活的程度，还把偏喜平次的你也捲去。真要说起来，你们家也是随时都要兄弟鬩墙，朝不保夕啊」

    「喔？」老并不正面回答，「这是你父亲要你背的？」

    「是背的也好，不是也罢，虽然我除了三略、六韜等兵书外没背过什么东西，重是我们两家面对的局势刚好可以互相担保不会彼此背叛。」

    老那意兴阑珊的神终于开了光，「继续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家现在正面临兄弟鬩墙，随时会发生鬨，东边尚且没有大患，但是西边南近江的六角已经收服浅井，正在找寻一个有机可趁的目标。而南边我父亲已经和你相争多年，最后遭到大败，相信周遭大名都会认为我们家一定会伺机报復……

    「恩…恩…」老听得相当专心。

    「此时只要南近江那边判断没有顾虑，就一定会手，而一旦六角手，周遭大名包括我们家都会趁机围攻，瓜分这块大饼，此时斋藤家就算没有鬨，也无力回天了，何况六尺五吋和喜平次势如火。不过……

    「一旦我们两家结为姻亲的消息传开，南近江那边为求谨慎，一定会转而打探我们家是否会兵救援，就算最后判断我们家不会发一兵一卒，那也去好一段时间了，你就可以趁此解决家中鬨的问题。而为了这，你就绝对不会为了一蝇小利背叛我们家。这是我来的路上，一步一步推算来的。」

    吉法师说话的时候看来神采飞扬，即便弥七郎本听不懂南近江还是浅井这些在他世界以外的事，不过他倒看得那老脸上表现略为欣赏的神。

    「这是我家的分，那么…」老问，「为何你敢说你家就不会背叛我呢？」

    「我家的首要目标，是抵挡东面来自骏府的压力，如果主动背叛，两面作战绝对是死路一条，家父懂这层利害，而……」吉法师顿了一顿，在弥七郎看来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梗在咙里面，不愿意吐来一样，「…而家兄知书达礼，也明白是非，如果是他继位家督的话，两家一定能永保安泰。」

    「你兄？信行吗？嗯嗯……」老话还没说完就拿起酒杯碰了碰嘴，很明显只是在斟酌用词，「…他或许可以，但如果是你来继承家督的话，局面就不一样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稍等，」吉法师打断了他，「这是外话，暂且不提…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不要提？难你真是那乖巧老实，看着兄继位，心却一悸动都没有的人吗？我看不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