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一吧。」津上躬，双手扶在地上提諫言。

    津上用得音量不大不小，在宴会一片嘈杂声中完全没有引起多少注意，多只会有一、两个人看到信和津上正经的举止时会到疑惑而已。

    「你跟我来！」信脸不悦，拋这句话后起就走。

    津上跟在信后面，来到厅外的走廊，将厅的吵杂拋在区区一片拉门之后，此时晚风徐徐、虫鸣月落，不禁令人神一振。

    信看着如此景，沉闷地哼了气，回过来骂：「我给你个位，你不但不要，竟然还回过数落了我一顿！好你个弥七，有了啊！？」

    「抱歉。」津上挨了骂，便往一缩，说:「但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心，殿不该拿重要的职位来酬赏自己的亲信，任人惟亲是自毁城，不论是过往的殿还是殿的父亲都不会这样的。」

    信叹了气，转过去双手扶着栏杆，「我说你啊，也老大不小了，还老是撞我，莫非是不想了？」

    「关于这，我也考虑过了。」津上朝信一鞠躬，「我是有辞官还乡的念。」

    信皱了皱眉，「我没有这个意思。」

    「我也不是为了今晚的事，事实上，我已经考虑很久了。我现在既不能上战场，说会读书识字…也远不到能理庶务的程度，更别说与自小苦读的奉行们相提并论，我在这个家一用都没有，还不如回乡去当个农夫。」津上实说。

    「我已经说过了，这城里的职位多的是，就算不打仗、不会识字，在我底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。」信听了津上的话，脸上表是越加烦闷，「你再好好考虑吧。」

    「躲在织田家底混日不是我想要的生活，我相信你也不会想要将来织田家里面都躲着混日的人。」津上回答。

    两人的争论没有结果，一时之间只能听着虫鸣风。

    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回忆突然浮现了来，津上问：「当初，你为什么会想收留我？」

    信看了看他，「小太郎那三拳证明你是条汉，事实也是如此，我们南征北讨统一尾张的时候，你也帮了不少忙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这样的，」津上补充：「那个时候，你们几乎就要走了，为什么会回？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產生兴趣？」

    信听了之后，抬望着月亮，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良久，他才开说：「我看到你朝你父亲吐了一，你当时…正在反抗你父亲对吧？」

    「从小到大，他除了打我之外，从来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关，」津上回忆起这段往事，已经毫无绪起伏，只是单纯地叙述，「遇见你们那天的早上，我为了离家走而存的私房钱被他发现，他为了抢走我的钱，从背后用木打我脑袋，等钱被拿走之后，又因为我底看再揍了我一顿当作惩罚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…当那天他被你们刺死的时候，我不但没有伤心难过，甚至有从地狱解脱的觉，然后想起他这辈对我的事……没错，那就是为了洩愤。这就是你收留我的理由？」

    信听了沉默了一会，整理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