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郑郁，如果路小枫真的失忆，那你现在应该要上回去确认一路小枫还在不在。你觉得以『路天』的能力，以陈昱依对路小枫的执着，要从你边带走她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？』

    『别再自欺欺人了，郑郁，动之以，你懂吧？路小枫为什么要回来找你？你要记得你是恨她骨的，想想她是如何伤害你，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现在就是你将功赎罪的最好时机，将这社会毒瘤去除，不就是你信的正义吗？还是你要像街上那些女人一样，用事，自以为浪漫的为一个人对抗全世界？』

    『监牢，被世人唾弃，还是要一起殉？郑郁，这些一都不浪漫。想想你的家人朋友，想想楚霆的死，想想你弟弟因为不想林千穗的事再次重演，对你的关心不疑馀力。还是你希望你的家人变成罪人的家属，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？你对得起这个社会和国家对你的栽培吗？』

    郑郁坐在地铁站的椅上哭了很久，对她投以异样光的人不在少数，可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，因为活着太难了，想当一个好人活在世上真的太难了。

    －－－

    门把转动的时候，已经夜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小枫没办法再用开心的笑脸迎接郑郁回来，因为她们现在都是心里难受到无以復加的程度了，不过会有这痛苦不止是因为前几天游所发生的事，还包括等会儿可预见的即将爆发的怒火。

    「你、你回来了。」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郑郁哭了一天哭得昏脑胀了，所以没有上注意到家中的某些不同，但她不理会小枫就直奔浴室洗澡。摘隐形镜，模糊的世界跟着自己已经五年了，说实话，她大可以听从郑宗跟父母的建议去雷手术，恢復过往的视力。现在的雷手术比起过去，风险已经小很多了，后遗症也不严重了，可是郑郁仍然拿这一去拒绝。但实际上的理由，其实是因为这是少数其中一个可以让她记起她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据，那是恨的证明，也是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