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黎明都会唤醒应该清醒的人。

    像是战争过后的房，四散的衣跟棉被枕，甚至还有些许血跡的被单。

    两个赤的女人，以背靠的方式拥抱在床上。彼此散的金发黑发互相落在对方上，她们的像被人打过，无数的红印与的牙痕。其实后的黑发女人已经醒了，因为毒品的戒断症状而痛醒的，但前的金发女抓着她的左手不放开，所以她不得已继续抱着她。不过这个「不得已」，黑发女人希望是永远的，只可惜永远离她们太遥远。所以她把接来的几个小时当作永远，直到玻璃窗外的光变成淡紫、橘红，红，她才渐渐手，小心翼翼的床，为金发女盖好棉被，亲吻她的脸。

    『小枫，你确定要这样吗？』

    从耳朵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确定。」

    小枫从楼梯走来，缓慢走到浴室淋浴。

    『路小枫，你一定要这么她吗？』

    关掉莲蓬的，小枫沉默了几秒。

    「昱依，我……」

    『靠……我问这什么烂问题。』

    听得昱依的泪，小枫本来不忍说，但最后还是平静的说了－对。

    好久没有把自己打理得如此乾净了，小枫梳着，看着镜中的自己，好憔悴。其实小枫从以前就很少化妆了，除了要犯案的时候，因为她认为自然的女人最，当然也是因为自己天生丽质，不需要太多掩饰。稍微多看了一右至耳垂方的细刀痕，没关係，就这样吧，丽的女人不如何都是丽的。

    拨了拨自己留了二十几年的黑发，小枫转离开梳妆台。从楼梯的夹层中，小枫找了郑郁藏着五年的那罐「神儿」，还有一个小黑盒。将这两样东西放置桌上，然后又去厨房把冰箱的红酒拿来，小枫一直很兴，郑郁依然还记得她最喝的味，只是郑郁总是买来却又不喝的放着。随后红酒倒满脚杯，小枫从罐里拿几颗「神儿」放去，望着那些小药酒里，小枫忍不住叹气，不过她不急着喝，忽然又走回床边，金发女人的边，轻抚她浅金的发丝，凝视她的脸，最后吻了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