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隻猴，一隻正被固定在实验台上雄獼猴。

    我坐在椅上，被固定在实验台上，面对屏幕，双手分别放在屏幕方的两个钮上。

    屏幕上一现画面，我便要选择左边还是右边，对了就有可能从屏幕前方的里掉来脆脆的乾果。

    我总是能很快从两个选项中找到规律，保证每两次至少能吃上一次乾果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无论我怎么，都没有任何东西来。

    屏幕上又现了两张像片，左边是猴的睛，右边是人的睛。四隻睛的瞳孔越来越大，充满了整个屏幕，又扩散到屏幕外面，向我衝过来。我吓坏了，想逃去却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，一张女孩的脸现在我面前，她抓住我的手，凑近我的脸，衝我一笑，说：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让你久等了。」

    接着女孩的黑瞳仁越来越大，渐渐充满整个球。她张开嘴，吐一条红的，衝我叫了一声：「喵……」

    我突然惊醒，前一个白发老人正握着我的手腕，盯着我，满脸关切：「怎么了？噩梦了？」

    我着气，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白发老人，是墨教授。

    我环顾四周，熟悉的饲养室，周围全是笼，小笼里的白老鼠们正在吱吱嘰嘰地吃着早餐，中号笼里几只小猫不不慢地晃悠。

    大号笼里，rose正隔着铁栏桿盯着我，看见我的视线转向她，咧嘴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我低看了一，我穿着衣服，正坐在地上。我抬起我的手，手臂和手掌都很光，是人类的手臂和手掌。

    难昨晚我就这样和衣躺在笼外面睡着了？刚刚原来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「墨教授，早！」，我睛，赶站起来。

    「早」，墨教授转走向门，「一会儿会有人送两只猫过来……」

    我迟疑地跟着墨教授走饲养室，不知我是不是应该去些什么。

    从饲养室外面的楼梯上了一楼。太早了，研究室里没有人。

    从地走到地上才发现饲养室的空气是那么的浑浊和恶臭，饲养室里永远保持着不变的温度和度。可就算排气扇24小时不停地旋转,似乎也永远刮不走实验动的屎臭。

    我曾经在那里住了十年，竟然从没有到臭。如今走了来，闻到风里带来的清冽，臭才被发觉。

    我不知该什么，也许应该去吃东西了？

    学生们来来往往，太刚刚升起，光洒在他们尚显稚的脸上。他们的睛比太更明亮。

    我的脑袋胀得发，扶住路边椅的扶手，坐了来。

    闭上睛，我想确认一到底我上发生了什么事，大脑却一片混沌。我又睁开睛，摊开双手，望着前这双光没有任何猴的手呆住了。

    没错，我曾经是一隻猴，现在变成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