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谁？

    我看着焚烧炉里动的火光，耳中是焚烧发的轰鸣声，而里面躺着被我刚刚推去的rose。我告诉自己，我只是一隻猴，一隻从生就注定是被实验的名字叫jack的獼猴。但我所在的这个，这个大脑的残存的记忆却渐渐佔据了我。

    我是白目白，记忆中的香气，味，觉，心都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。

    我是猴还是人？

    「你得像人，说话像人，事像人，你就是人了。」小瞳彷彿就站在我边，不停地对我说着同样的话。

    小瞳，小瞳消失已经一周了。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，如果我没有带她去实验室……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我打开实验室的门，看到的画面就像定格在我的脑中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实验室里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实验台旁电脑风扇发的呼呼声，实验程序开启后机发的嗶嗶声，让人憋闷而狂躁。

    rose被固定在实验台前的固定架上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。它对面的疯教授有气无力地靠在试验台旁边的一把椅上，他旁边直地站着一个白衣人，双手面无表地托着一个托盘，上面放着针镊剪等工。

    疯教授的脚旁蜷缩着痛苦万分的墨教授，额上大颗的汗珠落来。小瞳跪在墨教授的边，托着他的，低声呜咽着。

    墨教授的旁站着两个男人，背对着我。其中一个人手上握着一把沾着血的刀，血顺着刀尖一滴在地上。

    墨教授无力地靠在小瞳上，看见我来，费力地衝我招了招手。小瞳也抬起，慌无措地看向我，满脸泪痕。

    旁边两个站着的男人听到动静也猛地转过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中带着惊恐，睛上有刀疤的印跡，竟然是不酒吧的黄老闆！

    而另一个则着墨镜，手里举着一台相机，正是殷记者。他漠然地瞟了我一，又转过对准rose起了快门。

    「小白，你看看，他们现在不但动实验，连人实验都要了，在校园里抓了个疯就要实验。」黄老闆扔刀，慌忙解释，「我一着急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们是怎么来的？」我边问边急步向墨教授走去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我担心他们会销毁证据，听你跟小瞳说今晚墨教授不在，就……就打算来看看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墨教授的吗？」原来我和小瞳的对话被他听到了。

    黄老闆往后退了几步，用手指着rose和坐在对面的疯教授，「可他待动，还要把人也给绑上……」他一脚踩到刚刚扔的带血的刀上，踉蹌着衝我喊：「我是正义的，正义无罪！」

    我跟小瞳把墨教授扶到旁边的椅上坐。他蜷缩着，捂着自己的肚，双手已经完全被血染红，指中还在不停地往外血。

    「叫救护车！」我急。

    黄老闆扭看了一殷记者，殷记者不说话，依然举着相机对着我和墨教授不停地快门。

    小瞳彷彿如梦初醒，慌忙掏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