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宛菲走到客厅，把电视关了，就往房间去。

    难得的清净时间，尤其是顾泊不在家！

    手机开了机，顾宛菲输密码，去看消息，班群里边陆陆续续有人发信息，都是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顾宛菲发现压是不重要的聊天容，退班群，动信息列表，指间停在了像是一只优雅贵的布偶猫。

    仍停留与沉珒的聊天最后一条信息，左侧上角没有红信息提示条数。

    沉珒为什么没有联系她，其实在她心里还是有数的，还是抱有一线希望。

    此刻，这一线希望，如同将要油灯枯竭的煤油灯，苟延残，燃尽最后一滴油，便戛然熄灭，袅娜上升动而消散的一白雾，带着灯油的恶臭味，空气里，随风飘到都是。

    顾宛菲无聊，好久没看朋友圈了红数字都飙升几十了，去就看到秦悦亦分享的最近画作。

    秦悦亦不是艺术生，但画画很有个。

    顾宛菲就很喜她画的风格，有孤芳自赏的桀骜，不愿与世同存的特立独行。

    顾宛菲了赞，还没来得及评论，就看到了一条朋友圈是盛蝶那个号发的一则文，是谢来吊唁的亲朋好友，还有很多话，她再也看不去就退了来。

    为什么一定要死呢？

    顾宛菲不明白，但也真心不到尊重盛蝶的选择。

    还有顾泊……

    这个置事外的人，仍是纸醉金迷，也。

    午觉醒来，顾宛菲就去学校了，来得有早，但教室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学习，她放轻脚步走回座位，试题也开始试着题。

    课上，老师在讲解试卷里的文言文节选题，拓展补充了一段有关重耳的故事，晋文公火烧介推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恩将仇报吗？活生生被烧死，简直就是惨无人。”秦悦亦小声和顾宛菲吐槽着。

    顾宛菲沉默着，不置一言。

    “秦悦亦你这么想也太肤浅了吧。介推品德尚，舍取义，之国而以赴火，明大义，山而恐难两全于世，反而更令晋文公难堪。”后桌的唐珂启不免纠正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”秦悦亦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