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还留在脸上，又带着错愕。

    再是看到她的五官，眉扬起，睛睁得大大的，里面盛着朦胧的汽，像是酒后的醉意，嘴的颜很饱满，衬得咬着的几颗齿愈发白。

    这五官让他觉得熟悉。

    她转去吧台拿纸巾，手上他衬衫，几后又立刻缩了回去，只把纸巾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似乎还留着她手的余温，他在摸索记忆后终于想了起来。

    夏绯？

    她偶尔发在朋友圈的照片里，确实有这样一蓝的发。

    她猛地抬，睛里的汽让他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他以为她没认自己，正要开，已经被她打断。

    好久不见啊，周时～

    准确地被叫了名字，他有愣怔。

    酒滴滴答答地从衬衫到上，黏腻腻的，在最尴尬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他低去，嘴上先说：没关系。

    明明她忘了说对不起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，视线里她脚趾绞在一起，似乎充满歉意。

    她叹气，迟来的歉：对不起，我喝醉了，你原谅我吧。

    直白得让他发笑，他：好吧，原谅你。

    突然在想如果刚刚请她喝酒，一抬发现是老同学，该有多狼狈。

    衬衫都贴在了上，再多的纸巾都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他一抬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掉的位置，对上视线后她火速转，脸上红蔓延到耳。

    呃

    她思考了，想到的方案是将自己的衬衫脱了来，围在了他上：我、我给你挡着吧

    她的手圈着他，距离那样得近。

    大片雪白的脖颈，锁骨凹陷两团影，在靠近左肩的位置一枚小小的痣。

    咙又开始涩，他着自己转开视线，低看了看上围着的衬衫。

    笑：这样挡着好像更显了。

    他接过衬衫，披回了她肩膀上，又找了个借：再把你的衬衫脏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她抬，神仍有些愣愣的。

    零星的几个客人从他们边走过，不意外地都投来注目礼。

    他安她：我回家洗洗就可以了，没事。

    她挠：那你就、就这样回家吗？

    衬衫在动作间从肩上落她还恍然未觉，他伸手接住又给她披上，想她是真的喝醉了。

    指尖不经意间到她的背，又穿过那片蓝的海浪，似乎想停留更多，他堪堪收回。

    吧台的服务员冲两人喊：你好，我们准备关门了哦～

    两人齐，又推门去。

    外面，不知何时起了大风，温度骤降，他庆幸自己将衬衫还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