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占便宜的习惯。

    还是李叔开：“留来吃个饭吧，省得这丫天天惦记。”

    成柚顿时反驳：“我哪里有惦记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你没有！是我惦记他，成了吧？”

    成柚鼓着脸，像只生气的小河豚。

    戚承晏屈起手指，动作极快地往她脸上弹了。

    一即分，快得成柚以为自己在梦。

    成柚瞠目看着他，漉漉的小廘仿佛在控诉：你怎么能占我便宜！

    戚承晏面无表，手指轻轻捻了。

    成柚皱了鼻，走厨房饭。

    假正经！

    等成柚好饭，从厨房来，便见戚承晏已经将外面的缸打满。

    他一向如此，从不占便宜。

    不过他得多，吃的也多。

    成柚很喜偷偷看他吃饭，有糙，但又不显得鲁。

    看着他吃饭，她能多吃两。

    一顿饭来，戚承晏主动去洗了碗。

    李老娘回屋前，把成柚叫了去。

    “丫，你喜承晏那小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这么直白的问话，让成柚忍不住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阿婆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李老娘打断她的话，“我知小姑娘脸薄，但你妈不在了，有些话阿婆得掰碎了跟你说。承晏是燕城人，他这气度，家里肯定是有些背景。燕城是什么地方，阿婆活了七十多年，去过最远的就是市里，连咱们永城都没过，更何况那个首都？”

    成柚目光有些遥远，燕城啊，她也没去过。

    她甚至连阿婆说的市里都没去过呢。

    “承晏啊，他非池中之，肯定是要回城的。你一旦认定了他，必定要跟上他的步伐。要是有一日，他回了城，你怎么办？他会带着你一起回去吗？这些问题，你要考虑清楚。咱们村的林寡妇，就是你的前车之鉴。”

    李老娘说的林寡妇，前那个男人也是个知青。

    两人没领证，摆了几张桌就算是结婚。

    后来男人想办法回城，一去不归。

    林寡妇就算想找人，也没地儿找去。

    偌大的华国，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，走去谈何容易？

    很快，她就被自己娘家人又嫁了去，只是运气不好，刚嫁去没多久，男人就了意外。

    膝没有一儿半女，就自己一个人过着。

    她不希望成柚变成第二个林寡妇。

    成柚咬着，心里生了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