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三年了…这三年…你是怎么过的呢……」许维汤喃喃自语，像是没了魂的空壳，愣愣地跪坐在台，直到天明。

    梁诺菲在最上方大大的写：「我妈要我结婚。」

    最后，一定要许维汤在上面写上一句祝福许维汤自己和给梁诺菲的话，当然，右角要签上许维汤的大名，还要标记年月日。

    许维汤接过其中一本，白的边，粉蓝的底，有厚度，外圈着一个咖啡的弹绑带。

    「小菲学姊把钥匙给我的时候，特地搬来我家给我的。」林雅嫻继续说，「她说，一定要记住你的生日，如果可以，她希望我照以往的方式……」

    烂烂旧旧的，上有好多好多的印章，都是过过海的，许维汤一个也不认识。

    没了。

    桌旁边铺了两个圆形小坐垫，坐垫旁边放着一本黄笔记本。许维汤也记得，梁诺菲每年帮她庆祝生日的时候，都会带着一个小本，要她在上面写三个愿望，梁诺菲会一个一个的追问，细细的问，并在本的另一边抄抄写写。

    我很认真的写完这本日记，但我只剩一次机会寄给你。

    我想我上你没有疯，也不是病。

    许维汤的双又被泪给淹满了，看不清字跡，也看不清林雅嫻。

    「三年…」许维汤双手重地落在两上，泛黄的纸张被用力着。

    许维汤又哭了，唏哩哗啦的。

    第一封信，梁诺菲除了恨，剩的都是担心。她责怪许维汤不带她私奔，也怨恨许维汤是个女人。但是其馀的，都是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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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段期间，我被他们关在神病院的照料中心，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一间密闭空间，只有端有个遥不可及的小窗，偶尔透着光。

    「菲菲在哪？」许维汤的声音在颤抖。

    「梁诺菲……」许维汤打开第一页，是梁诺菲的笔跡，梁诺菲的签名。

    第二句在正方，隔了好几行，「生小孩。」

    第二页又变回整整齐齐的文字，变回最初许维汤认识的梁诺菲。

    许维汤在心里对着自己哭喊。

    但我不想忘记你。

    林雅嫻让许维汤跌坐在怀里，并抱住她，就这样到夜，许维汤才渐渐停止哭泣。

面前的，却不是她最的起司糕，也不是她最想念的梁诺菲。

    「小汤…」林雅嫻早料到这一幕，并不打算多说什么，「没事了，有我在。」

    ，只有几句非常临的字句。

    字歪七扭八，笔很用力。光用看的就能连结到梁诺菲的痛苦。

    简短的话语，却字字穿许维汤的心脏，很痛，但是那些刺不会停，还在奋力地往。

    「学姊给我的。」林雅嫻手里握着两本非常熟悉的小本。

    「我房里还有几箱，都和这个很类似，有时间分类，这里是最近的几本。」林雅嫻说，便指向台角落的一个小纸袋。

    林雅嫻学妹，拜託你，帮我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不知，只能确定在国外。目前为止我收过两封信。」林雅嫻伸手将那袋纸袋拖过来，从里拿一本用纸包裹的书，「还有这一本日记。」

    「给我的？」许维汤疑惑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总说你是鬼，要我远离我的心想像……

    蜡烛呈螺旋细状，被林雅嫻装在旁边的小玻璃杯里，努力燃着渺小又微弱的火光。只有梁诺菲知，许维汤很讨厌蜡烛在糕上残留的味。

    许维汤本没听林雅嫻的用意，上将皱褶很多的信封打开。

    她担心自己走后，许维汤会失了神，不知怎么照顾好自己。也担心许维汤自己租房在外，要打工又要兼顾课业，失去她父母的资助后，会没办法上大学。没错，现在的许维汤早已放弃大学生涯，投社会工作。

    在信的最尾端，梁诺菲又恢復笔用力，歪七扭八的字。

    「我应该…我应该要带她走的…我那时就应该……」

    她担心的太多太多，第一封信就写了整整五张，密密麻麻的，多半是告知林雅嫻，怎么照顾许维汤。许维汤喜什么、习惯什么，讨厌什么，害怕什么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里我真的不知自己在哪里，数日的时间好像也慢慢将我们的过去倒数了。

    「嗯，小菲学姊第二封信有提到，她写了一本日记给你，希望我能转。」林雅嫻把信许维汤的手里，「学姊的信在这，如果你有勇气看的话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