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，他又把自己的饭后甜送我，今天是烤布丁。

    我傻了，这傢伙特别喜甜，常常自己吃不够，又缠着我让他吃一，到昨天为止都是这样的！

    我和宝温平约在场谈，谈不拢就打一架，谈好了就顺便打个球。

    我想了整天，早想好了要怎么用不伤害兄弟的方式先发制人：「我对你是对兄弟的那好，不是对男女朋友的好。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，你说不是就不是。」居然还记着，这傢伙真是。

    我他妈本是哲学家，小时候的哲学史没有白上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我抚额，「你他妈比直男还直，什么都说多喝，兄弟，我劝你，千万别对女朋友这么说，就算是她姨妈来，也是拿来敷的，不是拿来喝的，懂吗？」

    david是家里的家，从三十岁待到现在六十多岁，在我生前，他就已经在了，可以说是看着我大。

    事后回想，这对话靠北智障，我了三节课消化这个讯息。

    我皱眉说：「不用了，你吃吧。」甜我还好，他一定比我喜。

    小时候我不懂事，大概是寂寞吧，常常吵着要david不准喊我小少爷，要喊我小名。

    我决定放学后跟他谈一谈，毕竟说好要作一辈的兄弟，总不能因为兄弟太蠢就不要了。

    宝温平听见我这么说，愣了愣，眨了睫，「直男是什么？」

    宝温平比我更惊讶，「我不是说我不是直男？？？」

    什么网站教人家贡献自己的主菜？公益的？？？

    他说：「快，喝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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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除了傻不知能说什么。

    宝温平仍持举着布丁，执拗地看着我，小狗般的神，有一些期待，又有一些失望。

    我一顿，这才想起他在说好几天前的事。

    我摇，「不用了。」

    在我们这个年纪总是能轻易真心，相久了，自然就有，所以现在我和宝温平可以说比家人还亲，比兄弟更兄弟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不代表哪个男人我都喜，至少我从没想过跟宝温平那啥的。

    「你把排骨给我什么？」我一脸古怪地看着宝温平。

    david总是温和地说：「小少爷就是小少爷。」

    他喜我这件事我没觉得奇怪，因为我早就知男人可能喜男人。

    他以为我们在往。

    宝温平同样疑惑，「你不是我女朋友？？」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，david一辈不可能喊我的名字，因为他和我朝夕相，所以必须保持距离，他永远不能僭越父亲的位置。

    宝温平认真地说：「你吃。」

    宝温平也疑惑，「不是要这样对女朋友？」

    从那之后我就明白，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家人更无条件陪伴你，但现在宝温平成了例外。

    这样说吧，我从小就知自己喜男人，家族聚餐总是在看几个西装笔的表哥，当然不是真动心思，但喜男人是真的。

    几天后。

    宝温平，「我知要怎么了。」

    我实在不懂，「你这样对我什么？」

有距离。

    但前的人是宝温平，所以我也只能收了，这世界找不到我这么有耐心的兄弟。唉，我一代混世王，被磨得脾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我更加不懂，「所以你嘛这样对我？？」

    当然，英明如我也设想了千百他可能的回答，反正最有可能的就是闹，闹着要往，我会严厉地告诉他：这事可不是闹脾气就能求来，不能是谁忍让谁，谁施捨谁。

    他扔完排骨，又顺手把我拨到盖上的青椒扫到自己的餐盒，然后捧着叠成山的青椒和饭扒着吃，「网路上教的。」

    从那之后，宝温平就变得有不对劲，虽然他本来对我就照顾有加，但……

    他是gay。

    我惊呆了，一时搞错重，「你他妈是gay？？？」

    我一大早到学校，宝温平老样比我来得更早，已经先去学餐带早餐，我正想掏钱，听见他认真地对我说：「我不是直男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以前这人我甩都不甩，从小到大想结我们家的人多，布丁算什么，给我三大盒巧克力都能甩到对方脸上。

    靠，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他了，摆摆手，「你自己上网查吧。」

    有一次我打球拐到脚，宝温平很张，把我扶去保健室，保健室没人，他又急匆匆地跑去，我以为他去叫老师，没想到他捧着一杯跑回来。